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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去,鳳常歌有種這裡跟外面是兩個世界的感覺。很多傘,有完整的,也有殘破的。有新些的,也有更古樸的。不乏簡單的,還有更華麗裝飾的……
似乎,每一把傘都有生命,也有屬於它們的故事,鳳常歌情不自禁的閉上眼,似乎能見它們在絮絮叨叨的訴說著什麼……
伸手取下自己面前那把古樸的傘,鳳常歌握在手中,心中莫名溢位異樣的悲傷,似乎與這把傘產生了共鳴。
撐開傘的瞬間,流光溢彩一閃而過,快的來不及捕捉。梨花木柄,玉製的傘骨,看不出材質的白色傘面。
在手中輕輕轉動,佔據五分之一傘面的位置上有青竹圖案,兩三竹子蒼翠欲滴,挺拔悠然,宛若活物。竹子右側,是更小的兩行題字:現世潦草夢,閱古見君書。
鳳常歌小聲默唸,似有感觸,卻不甚解其意。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姑娘若喜歡,不妨帶走」
鳳常歌一驚,她剛才分明沒看到店裡有人。扭頭見身後幾步遠有位老人躺在搖椅上看著她,她從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上看出了善意的笑容,懸著的心落回去。是她多想了,正在營業的店裡怎會沒有老闆呢。
鳳常歌收起傘,走到老人跟前,將腰間掛著的玉佩取了下來,雙手遞與老者,「晚輩身上未帶銀兩,拿它做抵押做夠?」
老者不收,依舊躺著,道:「你既然與它有緣,拿著便是」擺了擺手讓鳳常歌出去。
鳳常歌正要說什麼,發現眼前畫面一轉,她正在之前逛的街上,旁邊站著紀久年。
她垂頭看了看空空的右手,她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了一個夢?
「常歌?」紀久年不知道鳳常歌剛才發生了什麼,站著不動,喊也不應。
「嗯」鳳常歌有些悵然若失,這街上哪有剛才出現的那個店鋪。
「不看了,去書店吧」夢見過那麼些不凡的傘,現在外面這些實在不能再入眼了。
「好啊」紀久年又將手中抱著的好幾把傘拿出來,從中挑了把白色素淨的油紙傘出來,「這個送你,可合心意」
鳳常歌接過來,和夢中的傘看起來面上大致一樣,材質做工卻完全不能比,也沒有那兩行詩。不過這樣,她也滿意些,畢竟夢裡的可能真的天馬行空,凡人怎麼做的出來。
「我買的時候,店主還告訴我說,這是他從偶然流落到自己手中無名之士所作的仕女圖裡,見畫中女子手中的傘很好看,便仿製了一把,雖不得其骨,也得了幾分形」見她喜歡,紀久年也不由多說了她當時買傘的情景。
「等下,現在去找你說的這個店主」鳳常歌急切的說,她想知道自己剛才到底做的是不是夢,是夢的話,為何又會做這樣的夢……
紀久年帶她過去,就是她右手邊的店。當時紀久年見她發呆,叫不應。擔心她的安全,便陪在她身邊,百無聊賴的四處亂看,沒想到還真發現有中意的。
「公子您過來了,來看看,或許還有你喜歡的呢,送人自己用都可以呀」那店主見紀久年面色並無不悅,也不擔心他是來找茬的,熱情的介紹著。
「令夫人也來了啊,您看看這邊的樣式,優雅精緻,特別適合您用」
「……」她不說,她開心。她有她的小心思,就想被誤會著,可又害怕鳳常歌生氣。
紀久年遲疑了幾秒,鳳常歌卻已經趕在她前面開口了:「不必了,你說的那副畫在嗎?怕店主聽不懂,又補了句:「畫有這把傘的那幅」她舉了下手中的傘。
「不在我手中了,它現在應該在王宮裡」店主有些遺憾的說。
年輕時他是個書生,久考不中。有一年臨近春闈,他碰巧聽見人閒談說負責此次考試的監考官好古蹟書畫,動了歪心思。把祖上傳下來的《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