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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做了,都快走到山下了,又折了回去。那人正在給自己的小腿敷草藥,看到她像了鬼一樣,呆呆的張大了嘴,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你……」紀酬想問她不是走了嗎?怎麼還會來幫自己。
心中有些感激,只是她一個女子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早些下山的好,在山上,晚間很危險的。
紀久年沒有說話,皺著眉頭幫她將草藥弄好,又揮劍斷了自己一截衣袖,仔細綁好。
最後將人背著下山,她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紀酬被她一系列操作驚住了,心中更是愧疚,沒想到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竟然有一副好心腸,她之前還一直提防著她,這等心思真不該有啊。
這麼大的一座山上,應該就只有她們兩個了吧,靜悄悄的走著路,夜幕也悄悄的降臨了。
耳邊時不時傳來遠處的狼吼聲,本來因為這一番折騰,在紀久年背上昏昏欲睡的紀酬嚇醒了,抱著紀久年的脖子不由緊了緊。
眼神有些有些慌亂,卻故作鎮定的輕聲道:「我聽到了狼叫,好像就在附近。」
撥出的氣體在紀久年耳後產生了絲絲癢意,似乎帶了幽蘭清冷的香氣,腳步一頓,有那麼一瞬她神情恍惚了。
「別怕,我身上有火摺子。」紀酬見她不說話,當她怕了,安慰著。此刻,她倒是不怕了,自覺要成為兩人的主心骨。
紀久年回過神來,嗯了一聲,提了口氣,將腳步放輕,攬著他大腿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中的長劍繼續探著路。
感覺到背上的紀酬繃緊了身子,紀久年放快了腳步,一路來,有驚無險,安全下了山。
「多謝姑娘救命,餘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這女子背了她一路,一定很累,現在腳下的路不像那崎嶇的山路,她可以自己走的。
一瘸一拐的要走到何年何月,萬一他給自己上的藥不管用,看大夫又不及時,豈不是要歇菜了。
心中又是一股無名火,沉著聲音道:「我帶你去鎮上找大夫。」
「不用,我也懂些,傷口癒合就好了,家裡還有孩子,我也不放心。」
「不行」
紀酬掙扎著要下來,卻不想被她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清脆的聲音傳來,兩人都呆住了。
紀酬臉色爆紅,這人居然耍流氓!又怒又羞,趴在她身上,一動也不敢動,下意識的把呼吸都屏住了。
紀久年也頓時尷尬不已,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拿劍打人打習慣了,順手就來。
手的動作比她大腦下命令還快,導致她沒反應過來,就……
那會兒下了山路,她一隻手有些吃力了,索性就把劍收起來跨在腰間,用兩隻手攬著紀酬,打人的時候忘記自己的右手中已經沒劍了,這才造成這麼尷尬的局面。
心裡哀嚎,她不會覺得自己調戲他吧?身為一個女子,去調戲一個陌生男子,自己是有多輕浮,多飢不擇食啊……
該怎麼解釋?紀久年心裡發愁,沉默的走著。背上的人也很老實,不僅沒有說譴責她的話,僵著身子,連都不帶動的,由著她背著往鎮上走。
等紀久年察覺到了紀酬的反應,瞬間不愁了,心說不用想著怎麼解釋了,就像這樣沉默就好。
來到了鎮上,紀久年雖然待過幾天,卻也不熟,只能在街道牌匾上找醫館。
準備找到就敲門,敲那種只要不是死了的人都能把他叫起來的那種。
那種羞澀的情緒褪去,紀酬重新找回了淡定,她現在是男子身份,而且這是一位姑娘,有什麼害羞的,想通了的紀酬放鬆了,那繃著的肢體也跟著解脫了。
「往前走到頭,左拐第三家有家醫館。」紀酬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臂,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