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秦·變法(第2/3 頁)
在他們面前,為與她毫無關係的秦國黔首發聲
身為國君,本該意志堅定,最忌朝令夕改。贏渠梁不得不承認,秦昭言語裡的秦國未來,也令他心動。
你要不信,就等來年開春,看看我遊歷的鄉里糧食作物增收再做定論?“一隅之地,豈能代表全秦?開闢荒地慢一步,國便又要多貧一日。”
哎你這倔驢腦袋,你下過地嗎,種過田嗎? &39;不違農時’——就算國君現在能頒佈《墾草令》,黔首們開出來的地能種啥?薄田荒著凍上一冬,還不如來年再說。
“還有啊,衛鞅, ‘因地制宜’——秦國不是所有地方都適合墾荒的。白壤地你要怎麼開荒、怎麼種地?
這不是有無所不知的秦昭公乘在嗎?你手握‘要術’,想必不難。
嬴渠梁抬頭,這倆人的交鋒已經向陰陽怪氣方向發展了。衛鞅也是,白壤泛鹽,寸草不生的不毛地,怎麼可能用來種植?
確實有治的法子,只是你不改改你的臭脾氣,我就不說——反正還早得很。
贏渠梁刷地站起,桌案都被他差點撞番。座下倆人因響動回頭時,發現國君正手忙腳亂地按著竹簡扶住半倒的案几。
“秦昭,白壤真能治?秦貧亦有白壤苦害之因,真能治害歸耕,亦不吝於開墾荒地。”
“昭昭啊,國君相求,你總不至於還藏著吧?”“主君,咱們一步一步慢慢來,急於求成可不好。”
贏渠梁見狀,便知秦昭絕非藏私,或許真有不合時宜之處。他確實有些貪心了,但見過如此多的希望,心裡怎會不焦急呢?
先把眼前的事做好。他當即拍板,決定緩和下氣氛,督促這倆人做完該做的任務。
“秦公乘此言甚善,是渠梁虛妄了,懇請昭與鞅與我工事……衛鞅可在此完善《墾草令》,秦昭先動筆寫寫《齊民要術》,可好?
秦昭轉轉痠痛的手腕,抬頭便見一位老內侍在她的案上放了盞油燈。她恍然四處張望,室內早已昏黑。原來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很晚了。
默書真是件殺時間的好工作,至少寫了小半本《齊民要術》,秦昭的心裡平靜了很多。她甚至懷疑自己又進了國君和衛鞅的局,明明今天沒有寫書的活,她還吭哧地寫了一堆竹簡。
雖然從腦海中將這本書調了出來,但秦昭不能全文照著譽寫。
不適宜秦國地質環境的要辨析,沒有出現的作物要刪去,當下不好實踐的先暫緩做略提……如此一通下來,前後也耗費了她不少精力。
睏倦突然湧了上來,秦昭伸伸懶腰。來到戰國已大半年,期間一直有事可忙,她還不至於陷入精神空虛。
但秦昭還是不習慣沒有桌椅的日子。這在席上坐了大半天,她的身體痠痛難耐。
看著天色,加班都應該加完了,是時候“下班”回去休息。
秦昭收好毛筆,等著國君或衛鞅發話就動身開撤。等啊等,案上油燈得火苗都跳動三十多下,這倆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依舊在勤
勉工作。
秦昭瞪大雙眼,瞳孔地震。
她突然記起,戰國時代似乎是沒有“沐休”這一概念的,祖龍大一統後的秦國也沒有,還得要到漢朝才能做五休一。
秦昭拍拍胸口,呼吸頓時便不暢了。
想想祖龍每日勤勉批閱竹簡的數量,再看看正一字字審閱的嬴渠梁,國君都沒有休息,臣子們想要休息?大秦全年無休,除非病假告歸。
——人還生龍活虎著哩,哪裡有病生?就算生了病,除非病到不能站立,肯定要被叫起來上工的。
——才跟秦國簽了人才引進條約,離職怎麼可能做到?哪有人剛接工作就辭職的,怕不是要被追殺。
過早地體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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