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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角隱蔽處幾朵墨色的花吸引住了衣雲的視線,百花多為豔麗的顏色,墨色花極少見,衣雲從未見過,且根本未曾聽說過。花並不大,花色雖黑,但卻豔麗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這是什麼花?”衣雲問張媽。
“這個我不曉得,只知道這花極難養,也不知小姐從何處弄來的。小姐說這是草藥。”
“草藥?”衣雲驚訝不已,“孃親還種草藥?”
“是的,小姐是懂得醫術的。”
“醫術?”衣雲更是驚訝,對孃親又多了一層瞭解。
“張媽,你真的不知當年和孃親一起私奔的那個人的底細?”衣雲躊躇片刻問道。
“不曉得,小姐從未說過,似乎並不是京城的人。”張媽略一沉吟,說道:“不過小姐有一個匣子,不知裡面是何東西,小姐很是珍惜。也許你能從裡面找到什麼。”
回到樓上,張媽從孃親床上的暗格裡拿出一個紅木的匣子。
衣雲懷著好奇的心開啟。
裡面是一些書卷,還有一張未曾畫完的畫,還不曾裱糊。
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畫的是遠景,人的面目不太清楚,但看上去丰神俊秀,極是瀟灑倜儻。
不知為何,一看到這畫,衣雲的心便咚咚的跳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孃親心儀的男子了,也許就是自己的爹爹。
裡面還有一些孃親的字跡,寫滿了詩句。
三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
別君時。
忍淚佯低面,含羞半斂眉。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
除卻天邊月,沒人知。
訊息未歸來,寒食梨花謝。
無處說相思,背面鞦韆下。
這些詩句寫滿了相思,看來孃親當年對那位男子用情至深。他到底是誰呢?
衣雲又看到孃親娟秀的字跡寫的一些雜記。
黛顏寡婦……花開墨色,喜陰不喜陽,十年一開花。花曬乾,研末,溶於水,飲下可假死。十二時辰即醒。
衣雲看了恍然大悟,看來牆角那幾朵墨色花便是黛顏寡婦了,看來孃親當年果然是假死的,她一定沒喝皇帝的毒酒,而是飲了溶有黛顏寡婦的水。
孃親果然是迷戀著醫術的,不知這些孃親都是從何學來的?衣雲對孃親,是越來越迷惑了。在心裡,衣雲忽然覺得孃親沒死,既然孃親精通醫術,難道會因為產後虛弱而死嗎?
匣子裡還有一本書。
是關於一些五行相生相剋的陣法,八奇陣,天佑陣,九陽陣……孃親竟然連這樣的書也看。
整整幾日,衣雲呆在瀉雪院裡如飢似渴的看著孃親的書籍,還有那本書裡面的陣法衣雲也學的差不多了。
有時心血來潮,便以孃親的閨房為中心,擺個陣法,害的張媽進不到屋裡。
衣雲還把院子裡的黛顏寡婦採了下來,按照孃親本子上記載的,曬乾了,研成粉末用帕子包好。也許日後會用到。
衣雲就這樣呆在瀉雪院裡,沉浸在孃親的世界裡,不能自拔。
她幾乎遺忘了外面的人和事。可是外面的人卻不會忘記她。
轉眼,十天過去了。四月十八就要到了,龍莫和月下香就要成親了。
[正文:第二十七章 橫生變故]
四月十七的黃昏,月府和莫王府都是張燈結綵,一片歡慶。
來慶賀的人絡繹不絕,一派歡慶祥和的氣氛。
然而一個不祥的訊息驀然傳了出來,像風一樣瞬間傳遍了整個月府和莫王府,就像層層陰雲罩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這個訊息便是,月下香被劫走了。
因為忙著準備第二天的婚事,忙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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