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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北信介從小就與奶奶親近,如今作為最年輕的務農人,做事踏實得體,在當地年長者們的眼中也是倍受喜愛的存在。
他帶著阿豆徒步行至千反田家,剛進門不久,肅冷的空氣中就傳來一陣笑聲。
上了年紀的人們遇到祭典,比年輕人還要興奮,大概是能從有序的安排中得到一絲對生活,乃至對自己生命的掌控感。
來正門迎接的是花井先生,一向嚴肅的他難得帶上笑意。以花井先生的感情波動值來看,說是喜上眉梢也不為過。
「信介君。這回可是幫了大忙了。」他說。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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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信介感到摸不著頭腦。
往年他也都會來,但在祭典結束後才會得到鄭重感謝,今次還沒開始,他什麼都還沒做。
阿豆留在外面和其他家的小狗一起玩,北信介脫了鞋走上玄關:「請問是指什麼事?」
他回身擺好鞋,在一眾擺放整齊的鞋裡,看到了自家的一雙拖鞋。
「當然是說你竟然認識這樣合適的人。」花井先生接道:「舞蹈和唱歌,落落大方,大家見了都很開心。自千反田家的小姐去上大學後,難得有這樣的人,更不用說願意留下來。」
北信介隱約猜到了,但還沒有最終論斷。
他和花井先生一同往裡,左拐右繞穿過迴廊。越接近會客廳,喧鬧聲就越大,像是奔湧的海浪,雖還看不見,但彷彿已到達眼前。
門推開了,大到能打排球的和室,五長桌的男男女女,今天都在這裡吃午飯。
花井先生帶著北信介往靠頭的位置走去,北信介一眼就看到了米倉枝夏。她坐在負責統籌祭典、也即最高負責人吉田先生旁的位置,正在吃便當。
北信介看去時,米倉枝夏在和坐在對面的遠坂凜說話,餘光瞥見有人來,她立刻看了過來。
見是北信介,她眼中探尋頓時消失,轉而放鬆神情,站起身來。
「喲!北小哥,了不起!」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玩笑話,有了歌舞伎開場的架勢。
米倉枝夏一時莫名,同遠坂凜對上視線。遠坂凜一攤手,做了個口型「是在說你呢」。米倉枝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倒也不覺討厭。
她朝走來的北信介點了下頭:「你好。」
其實不用特地起身,但昨天受到照顧,有鄭重的理由。
「你好。」北信介坐在了米倉枝夏旁邊空位上。
有人吹起了口哨。
「不用放在心上。」北信介注意到米倉枝夏的無措。
當地結婚率逐年下降,有些中年人看到一對年輕男女站一起,就會卯著勁兒起鬨。這種幼稚的行為也是無聊生活的調劑。
「這些傢伙們……」花井先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高聲喝道:「事還沒開始做,少喝點兒!」
「好~」「知道了~」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信介君,幫大忙了。」坐在最少的吉田先生朝北信介看來。
他們正為找不到卑彌呼的扮演者發愁。米倉枝夏雖說是遠坂帶來的,卻住在北信介家,到底還算是北信介的。
「剛才他一進來,我也這麼說了。」花井收了嚴肅神情,微笑道:「歌劇團出身,再合適不過。」
「等等,幫忙的是我才對哦?」米倉枝夏以一種超越她年齡的老成語氣說道,聽上去帶著幾分不服氣。
眾人哈哈大笑。
在長輩們眼中,米倉枝夏這番話充滿愛嬌,活躍了氣氛。
她和昨晚不大一樣,一頭海帶般的亂發已梳得整整齊齊,帶卷的發尾落在身後微翹。
完美融入當地人的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