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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臣妾失禮了。”梓清連忙舉了雙手去擦,一下觸痛了傷口,痛得眼淚越發的急了。
“喂,我聽外面人說,謝沐安那小子要殺了你,抬舉那個姨娘做正室,是真的嗎?”四皇子問道。
明明自己還是個毛都沒發芽的嫩小子,偏偏口氣卻是那樣的張狂,梓清算是認識到了,何為氣勢。
“啊!你相公要殺你啊?”十二公主捂了嘴,愣愣的看著梓清,“他為什麼要殺你?”
梓清斜撩了眼角,看了眼不遠處,正在埋頭看書的太子。嘆了口氣道:“你們還小,現在說了你也不明白。”
“夫人,你說說嘛?如果你那相公很壞,我跟父皇說,讓父皇替你做主。”十二公主上前想要去抓梓清的手,最終還是懼於那片暗紅。只站在梓清一側,輕聲道:“你說說吧?四皇兄,他想聽。”
感情這丫頭是在討好四皇子。
“唉。”梓清嘆了口氣,想起枉死的香蓮、結霜、玉珠、杏梅,還有死活不知的翠竹,緩緩地道:“十二公主,你將來選夫婿時,可以定要睜大了眼眼睛,男人啊……”見四皇子狠狠地瞪了眼睛看過了,笑了笑:“就當說故事吧。”
於是坐在那,將謝家當年三次上門求娶,且書寫永不納妾的允諾緩緩說起,說到成親三年,一無所出。謝沐安遇見昔日的青梅竹馬的戀人蘭依,她感念他們情比金堅,便主動將當年那承諾勾去,親自納了蘭依做妾。又聽了謝府之言,過繼了二房的孩子,在自己膝下,雖料卻在藥王廟中,自己同順哥兒遭遇追殺,蘭依情勢所逼之下,道出順哥兒是她與謝沐安的親生子。她氣極提出和離,誰料謝沐安卻為了謝府的名聲,不肯。二人發起爭執,謝沐安竟要殺她,四婢又是如何英勇護主,三死一傷,那傷的到現在生死不知,自己又被威脅著,不能離開謝府,不能將這件事公之於眾。說到傷心處,梓清的淚便如那瓢潑的雨似的,停也停不下來。當然這番話中她省去了一些事,不如錢氏想要的那樣東西,梓清隱隱猜到,當日那蒙面人索要的玉玲瓏,便是謝家想在她身上找到的。那物什既然謝家咬定在她這,而且寧可殺了她,也不放她離開謝府,可見是件很緊要的東西,緊要到能要謝家生,謝家死。
“混賬東西。”一聲盛怒至極的話聲突然想起,梓清感覺到那盛怒之中,自然而出的懾人氣勢時,心思一轉便猜到了,那人是誰。手便在眾人不在於的情況下,狠狠地往地上按了按,一陣撕心的痛後,殷紅像泉水似的湧了出來。
“父皇。”
一抹明黃帶著一股風閃進殿內,遠遠坐著的太子、四皇子,身側的十二公主齊齊起身,朝那抹明黃迎了過去,行禮。梓清的眼角餘光處,便看到明黃之側的那抹紫色身影,心下忽的就莫名的大安。一瞬間便將所有的事,穿了起來,只怕就連四皇子入謝府都是他的手筆吧?
“臣婦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梓清作勢惶恐不安的連連跪地行禮。身子亦跟著瑟瑟而抖,雙手鮮紅頃刻間,將地上的潔白羊毛毯,染起了一層淡淡的紅。
“父皇,你怎的來了?”四皇子看了眼一直無聲的立於皇上身側的崔雲驍,像只小狗似的討好的走到皇上身側,十二公主也不甘示後的迎了上去,拉了皇上的袖子,便想要說,這夫人好可憐,卻感覺到腳被什麼踩了踩,側頭便見四皇子眨了眨眼睛,不懂四皇子的意思,卻也將剛要說的話給忘了,“父皇,你是不是來看茜兒的。”
皇帝看看眼前,仿若金童玉女般的兩個子女,適才而起的怒火便壓了下去。抬手,一邊牽了一個小人兒,道:“你二人怎的在這?”
“太子哥哥說父皇要查兒臣的功課,我便來了。”
“我來找四皇兄。”
兩個小人兒一前一後,脆生生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