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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漫畫家木眠老師，穿著睡衣窩在房間大門的門口，畫著甜蜜的劇場，心裡面一片淒涼，

她正分圖層上著色，對面住戶的大門開啟了。

林棉選的位置正對著樓層的電梯口，眼前的紫裙女人牽著個小男孩，剛要按電梯，見狀怔了一跳。

&ldo;林小姐，這是怎麼了？&rdo;

紫裙女人是住在對門的單親媽媽，林棉站起往旁邊讓了讓，將一堆裝置往裡挪，抱歉道：&ldo;家裡停電了，但還有點工作要做，不好意思擋到電梯門……&rdo;

她長得本來就好，歉疚起來的模樣實在討人喜歡，紫裙女人笑著問：&ldo;不然你先到我家裡去坐坐吧，都是鄰居。&rdo;

林棉彎起眼眸：&ldo;沒事的，謝謝。&rdo;

紫衣女人也沒勉強，寒暄了兩句就進了電梯。林棉剛想繼續畫，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她回頭看自己房間的大門。

剛才她挪電腦讓位置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身後半掩著的門。

鎖、上、了。

林棉：&ldo;……&rdo;

出來混，是真的要還的。

沒有鑰匙，沒有手機，沒有錢包，十五分鐘後，林棉抱著一堆東西來到十樓。

她對著沉木大門面壁三十秒，小心翼翼地按響了門鈴。

等了會兒，門內輕微一聲響，開啟了。

闕清言看見門外站著的林棉，眸中詫異微顯，他垂眼望著她：&ldo;怎麼了？&rdo;

&ldo;闕教授，&rdo;林棉巴巴地回望他，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ldo;我租的公寓停電了，我什麼都沒帶，現在進不去，室友晚上也回不來，可明早我必須要交一個社團的宣傳報，想請問能不能借您一點點地方……&rdo;

&ldo;我畫完馬上就走，不給您添麻煩的。&rdo;她小聲吸鼻子，怕他不同意，聲音又軟又糯，微不可聞，&ldo;求求您了。&rdo;

闕清言看著林棉，跟通訊那頭的人簡要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她只穿了一身單薄的睡衣，露出細白的半截小腿與腳踝，腳上套著絨絨的暖黃色棉拖，手上還抱著沉重的筆電和數位板，指尖微微泛紅，帶著剛從水裡撈出來般的柔軟和委屈。

像只小倉鼠，目若點漆，可憐兮兮地抱著僅有的玉米粒來敲人家的門。

闕清言接過林棉手裡的東西，側過臉道：&ldo;進來吧。&rdo;

林棉應了一聲，跟在他身後進了門。

她眼睫上還掛著淚，想到之前自己跟柏佳依的談話內容：

‐‐&ldo;我也想直接上樓做點什麼。&rdo;

‐‐&ldo;還應該只穿著單薄的睡衣去敲他的門。&rdo;

她這張嘴還真的是……開過光啊？

第9章

林棉跟著闕清言穿過玄關，來到內廳。

他將她的東西放在沙發角的理石圓臺上，回過身問：&ldo;要喝點什麼？&rdo;

林棉撿了沙發座的邊角坐下，半仰起頭看他，輕聲詢問：&ldo;……咖啡？&rdo;

她眼角帶著哭過的緋紅，闕清言垂眸與她對視一眼：&ldo;太晚了。&rdo;

&ldo;那就不要咖啡了，什麼都可以的，&rdo;林棉客隨主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