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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程澤是不希望你帶人去，他還要向他侄女交差呢，但我又沒賣他人情，費心思給他侄女說什麼媒。&rdo;闕敏沒忍住，笑道，&ldo;你帶人去，也正好能讓他侄女死心，也省的他以後來煩我找你。&rdo;

闕敏還想說些什麼，突然聽到了隱約的音樂聲：&ldo;你現在在外面嗎？跟人吃飯？&rdo;

闕清言應了一聲。

&ldo;小……&rdo;闕敏本來想說小姑娘的，轉念直接笑問，&ldo;小女朋友啊？&rdo;

闕清言任她猜測，沒有給闕敏八卦的機會，語調平穩道：&ldo;沒什麼事我先掛了。&rdo;

闕敏瞭解闕清言，他和別人感情關係的進展不會讓旁人來掌控，程澤要把自己侄女牽線給他，他要是不喜歡，再有一百個闕敏來說媒都沒有用。闕敏不行，闕父闕母也不行。

但這回他主動提起要帶人來會所度假，一方面是為了拒程澤他侄女，另一方面……

就不知道有沒有點別的意思在了。

掛完電話，對面的林棉放下酒杯，躊躇問：&ldo;您晚上還有事嗎？&rdo;

她剛才欣喜得忘乎所以，只覺得三四個小時的二人獨處時間像在做夢，都忘記問一句闕清言晚上有沒有空陪她吃法餐……

&ldo;沒有什麼事。&rdo;侍應生端上了奶油蘑菇湯，闕清言看一眼，問她，&ldo;要不要借酒湯？&rdo;

林棉今天是打定主意讓他覺得自己能喝酒了，小聲逞能：&ldo;我能喝酒的。&rdo;

她本來想的是，法餐這麼多道菜，喝一點酒，不至於醉。

然而林棉還是太高估自己的酒量了。

餐前的香檳酒，而後端上來的紅酒，再加上甜白酒……還沒等她喝到餐後酒，就已經覺得臉熱頭暈了。

闕清言要開車，從開餐起就沒喝過酒。他看向臉色已經開始泛紅的林棉，叫來侍應生：&ldo;加一份醒酒湯。&rdo;

按慣例，餐廳裡的選單上是沒有醒酒湯的，但眼前這位又是老闆特地吩咐過的……侍應生躬身應下，回頭讓廚房做了。

好在酒的度數不是很高，林棉醉得不狠，理智還在，只是本能地覺得反應有些遲緩。

她放下酒杯，盯了闕清言半晌，杏眸濕漉漉，看著有些迷茫。

闕清言察覺到她的目光：&ldo;怎麼了？&rdo;

林棉突然開口，低聲叫他：&ldo;闕教授。&rdo;

她沉默無聲地跟他對視良久，頓了頓，像突然決定了什麼一樣，深呼吸開口‐‐

&ldo;您可不可以不要點醒酒湯？&rdo;林棉聲音乖軟，帶了些不情願，&ldo;我沒有醉的。&rdo;她低頭又去拿酒杯，道，&ldo;我還能認出您是誰……&rdo;

闕清言的目光落在林棉慢慢挪向酒杯的手。

她上一回在京兆尹灌了自己一杯酒，半醉時候的神態跟現在差不離。

闕清言先她一步撤走了酒杯，擱在自己手邊，平穩道：&ldo;先吃菜。&rdo;

&ldo;……&rdo;林棉又不情願又聽話地慢慢把手縮了回去，開始動刀動叉。

林棉面前擺的是一道紅酒燴牛肉，她腦袋裡回放他那句&ldo;先吃菜&rdo;，低眸在瓷盤裡找了半天的菜。

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