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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哪裡是孤身一人,不是還有你嗎?”天心滿懷期待的看著他,看得他心中隱隱作痛,苦笑道:
“你太抬舉我了。世人都以為武林高手無所不能,須知個人的力量再強大,在千軍萬馬面前也是螳臂擋車。”
“你只要送我到那裡,咱們相機行事。能潛進去最好,如若不能,我又怎會叫你做不可為之事?以你的身手,全身而退應當沒有問題。”
“你讓我親手送你入死地,自己卻全身而退?”鬍子衝皺起好看的眉頭,似乎這樣才能舒緩一些越來越難以承載的心痛。
天心自知有些強人所難,卻仍不肯放棄說服他的努力:“我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要你陪我走這一趟已是萬般拖累,又怎能讓你……”
淚水潤溼了長長的睫毛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就這麼煎熬著鬍子衝的理智直到他化為繞指柔:“罷了,就和你走一趟。”
眼睫毛喜悅的抬起,那滴淚終於失了阻擋瑩瑩落下,鬍子衝只覺落在了自己心裡,一片冰涼。
☆﹑第四十一章
在郊外守候的秦風見鬍子衝陪著王妃,心中一塊石頭才落了地。他知道這是凌越的師兄,武功少有人敵,有他陪同當可保娘娘安全無虞。鬍子衝見秦風遞上一個包袱還有一張琴,甚為詫異:“路途遙遠,你還帶這個?”
“用得著。”天心要把琴袋背在身上,被鬍子衝接過去自己揹著,心裡琢磨她千里救夫帶張琴有什麼用?
兩人不走官道專抄近路,到了晚上,天心明明已經累得坐不住馬背了,依然不肯歇息。子衝的馬不如逐日神駿,也已支援不住,看看前面的天心在馬背上搖搖欲墜,他一提氣,輕飄飄飛起,落在天心身後,拿起她的韁繩。天心背後有了依靠,幾乎立即就睡了過去,子衝不禁失笑。
就這樣讓馬匹輪流負重,他不眠不休整夜賓士,途中帶著天心空中換馬,那人都毫無所覺,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兩人下馬吃點乾糧。天心舒展著僵硬的肩背,黑心黑肺的說:“子衝,你一夜沒睡?”
子衝把水壺遞給她:“無妨,我打坐片刻即可,你也躺一會兒吧,在馬背上睡得終究不舒服。”
可天心夜裡在他懷裡睡得很好,此刻睡意全無,銜了根青草在嘴裡看他打坐:永遠雲淡風輕的面容、賓士了一夜卻依然整潔的儀表,清亮無波的眸子此刻閉著,睫毛輕顫,挺直的鼻樑下是唇線分明的雙唇,子衝或許不如凌越豔麗,不如元邈魅惑,但卻極為耐看,如清風、如月色,毫無攻擊性,天心難以想象這樣的人也會持劍殺人嗎?
正在胡思亂想,子衝輕啟雙唇,也不睜眼:“天心,你這麼看我,叫我如何靜心?”
“啊?哦!”天心鬧了個大紅臉,躲得遠遠的大罵自己花痴,沒看見子衝嘴角勾起的笑顏。
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五天趕到葫蘆谷外圍。葫蘆谷像個倒葫蘆,口大內小,離官道只有十幾裡,想必是元邈在官道遭伏擊,被逼入葫蘆谷,但此刻這十幾裡山道上卻看不出打過仗的痕跡,想必已經被人清理過。怕有暗哨,他們將馬匹放開,逐日甚有靈性,帶著子衝的馬自行在山林中躲避,子衝帶著天心悄無聲息的接近,途中果然有幾處暗哨,逐漸有零星的帳篷,再往裡走隱隱聽到廝殺喊聲,在一個較為開闊的谷口聚集著眾多人馬,雖扛著刀槍劍戟卻都穿著各式各樣的平民衣服,想必是偽裝潛入關內的。敵人雖然眾多,但在葫蘆腰處卻進攻受阻,此處突然收窄,易守難攻,難怪數日後韃靼兵還沒有得手。
親眼看到這真刀真槍的場面,天心腿發軟,心慌慌,拽著子衝的胳膊問:“怎麼辦?這麼多人我們進不去了?”
子衝拍拍她:“你躲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去就回。”說完如幽靈般消失在樹林中。也就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天心卻覺得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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