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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跑,那他就給她足夠的時間跑,跑累了她自然就會停下。
若是一味的上去制止,她還會產生逆反心理,導致事情更加棘手,委實不合算。
果不其然,溫宴跑出去還沒到一盞茶的時間,她便累的跑不動了,靠在一棵榕樹下喘氣。
趙彥辰見她停下,以為她不想再跑了,便加快速度朝她走去。
不曾想,溫宴一瞧見他加速,她就立刻站起來,繼續往前。
她算是看出來了,他如今是鐵了心要跟著她,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先前她那說了那般重的狠話,連他受傷她都沒有停下腳步,直接離他而去。
難道他沒脾氣,不生氣,沒有自尊心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這句話她都說倦了。
兩人就這般一前一後的走著,直走到溫宴再也邁不動腿,她才停下。
趙彥辰在她身後默默的跟著,不敢靠近,一直與她保持著十步的距離。
她停下,他也停下。
溫宴餘光見他不動了,心微微放鬆下來,尋了一塊石頭準備坐下。
可還未落坐,就聽見趙彥辰忽然大聲喊道:「宴宴,不可,石頭涼,不能坐。」
溫宴驚詫的看著他,覺得有些好笑,她直接嗆聲回去,「用得著你管嗎?」
「當然用得著。」他快步跑過來,脫下外袍墊在上面,柔聲說道:「現在可以坐了。」
「假惺惺!」溫宴譏諷道,她一把將那外袍扯下,扔在地上,還踩了一腳,「誰要你的東西,哪兒涼快滾哪兒去。」
她瞪著他,在那塊光溜溜的石頭上坐下了。
趙彥辰也不生氣,將玄色外袍撿起,撣了撣上面的灰塵,撫著溫宴站起來,將衣袍重新置於石頭上,再將溫宴輕輕撫著坐下。
「現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宴宴,你乖一些,聽話,天氣早晚還有些涼,得小心些身子。」他望著溫宴輕聲說道,「你畢竟不是一個人了,還有孩子。」
「別拿我的孩子說事,他跟你沒關係,那是闌之的孩子。」溫宴冷冷道,「要關心也得他來關心,還輪不到你。」
「你當你是什麼人?一個登徒子,薄情寡義的人而已,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趙彥辰聽著這些話,微微皺了皺眉,他發現溫宴跑出來的這段時日嘴上功夫倒是見長,說起戳他心窩子的話,句句都不帶重樣的。
不過他早就已經做好了被罵的心理準備,任憑溫宴說什麼狠話,他都不會生氣,只會好好哄著她。
「宴宴,小心生氣動了胎氣,我會心疼的。不過你若還想罵我,儘管罵好了,我絕不還口,直到你消氣為止。」
說起這個胎兒,溫宴忽然意識到自己今日動作好像真的太大,又是跑又是跳的,孩子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她伸手撫上小腹,在上面摸了摸,感覺好像並沒什麼大礙,才鬆了口氣。
現在她已經能感覺到裡面的小生命正在日漸長大,小腹也由平坦到了微隆,相信再過幾個月,他們母子倆就能見面了。
就這麼想著,小腹上忽然就多了一道觸感。
她低頭一看,便看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敷在上面,手指還在微微動著。
「你幹什麼?」溫宴一巴掌開啟他的手,「登徒子,無恥!我現在是張夫人,你的禮義廉恥之心呢?被狗吃了嗎?」
「別鬧。」趙彥辰又伸手敷了上去,「這是我的孩子,我才是他的父親,父親摸一摸未出世的孩兒有什麼錯?他身上留著我的血,與我一脈相承,說不定他還希望見到我呢。」
「」溫宴聽到這話,瞬間呆滯。
因為這話直接說到了她的心坎裡,與張闌之那日對她說話時的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