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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灞喚他，他沒聽到。一連喚了幾遍，才回過神來，卻好似在品鑑香品一般，懶洋洋地答了一句，&ldo;就著可心地點吧。二哥，我們什麼時候想過這些問題？&rdo;在宮裡的時候，一頓飯幾十樣菜品，不是很正常的嗎？

楚元灞秒懂他的意思，但看了一眼面前不大的圓桌，&ldo;按我們在宮裡的吃法，桌子小，屋子小。&rdo;

雲唐眼睛一亮，便道：&ldo;玉味樓裡有極大的雅間，裡面的……&rdo;

他突然覺得周圍的溫度都冷了下來，還未出口的話在嘴邊頓了一下。

楚元蘅斜了他一眼，&ldo;十個菜一上，撤一輪上一輪。我要一份賽牛乳。&rdo;

雲唐把話生生嚥了回去，快速與雲司對視了一眼。楚元蘅連這裡獨特的賽牛乳都知道，顯然是專門衝著瑞軒樓來的。

他朝身邊的女子使了個眼色，&ldo;嫣兒，難得十殿下對你制的香有興趣，還不過去和十殿下說一說這些香的用途和用法？&rdo;

楚元蘅正用餘光看著窗外，猛然被人擋了視線，心中不快，抬眼看到了一個與自己年歲相仿的女子正淺笑嫣然地朝自己行禮，&ldo;殿下，嫣兒來和你說一說這香的奇妙之處吧。&rdo;

楚元蘅的眉頭狠狠地皺起，&ldo;你身上用的什麼香？離我遠些！薰這麼香，讓我怎麼品香？&rdo;

他說話直接，一點也沒有要在人前給雲嫣兒留臉面的意思。

雲嫣兒臉上頓時羞紅，不想承認自己來之前刻意裝扮了一般，用上了自己最為得意的香糕。

楚元蘅就突然恍了一下神，想到那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曾經一本正經地說過，&ldo;一個合格的香師，至少在展示自己的香品的時候，不能讓自己身上帶著喧賓奪主的香味兒。&rdo;

他不屑地掃一眼雲嫣兒，&ldo;我懷疑你在制香上的實力，甚至懷疑我手裡的這些，根本就不是你製出來的。&rdo;

雲嫣兒面上青一陣白一陣，還無法為自己辯駁，雲司起身作揖，&ldo;讓十殿下見笑了。&rdo;又對雲嫣兒道：&ldo;說香不一定要到殿下面前去，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來說。&rdo;

楚元蘅把手裡的香盒放入檀木盒中，&ldo;不必了。等他們都來了再說吧。&rdo;

說曹操，曹操就到。

門外適時響起了敲門聲，進來的，同樣是兩男一女，只是年齡都比雲家的三人要小些。

慕承陸面上帶著招牌式的笑容，&ldo;兩位殿下，雲大少、二少，雲姑娘，不知慕某是不是來晚了？&rdo;

楚元灞和楚元蘅皆未出聲，一個看著面前的菜譜，不予理會，一個用目光緊緊地鎖著慕南煙，搭在檀木盒上的手下意識地緊緊按了下去。

眼前的小丫頭十來歲的樣子，一身青煙色的紗裙，一雙眉眼沉靜如水。雖然她的面容被輕紗遮住了，他還是覺得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可這個小丫頭進門後便目不斜視，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哼！假裝不認識嗎？我也會的！

雲司轉身看向他們，笑得柔和，&ldo;幾位可算來了，兩位殿下猶豫著要點什麼菜品才好，我們也不好妄自推薦。&rdo;

雲唐暗自哼了一聲，也起身與他們打了招呼。面色不善地讓雲嫣兒坐回自己的位置。

慕南煙一進來便感覺到了一雙直接而探究的視線，目光從屋裡眾人面上掃過，在楚元蘅面上微微停頓了一下，正聽到雲司的話，便對身後跟著進來的小二道：&ldo;先給二殿下和十殿下各上一盅賽牛乳，給雲大少和慕三少上一份酸梅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