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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八九年也沒出什麼麼蛾子啊。
而且他還記得她小時候的性格, 乖巧聽話怯懦, 還有點蠢笨。
這樣的小姑娘, 接回來了也就是家裡多一雙筷子。
也全了他和建業的兄弟之情,也能讓韓伯父對他當年做的決定的不滿緩解一些。
結果誰知道竟然是這麼一個把自己把他們一家都給逼到了死衚衕裡。
女兒的成績本來在班上雖不算是前茅,但也不算差的,考個普通的大學應該還是可以的, 但這一次期末考試竟然只考了班級三十幾名,年級一百多名,這樣的成績,上什麼大學?
上他們農校嗎?
林建明跌坐在凳子上。
剛剛趙新蘭跟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裡也升出了些微渺的亮光那一刻, 他甚至也真的希望像趙新蘭所說的那樣, 林窈並不是建業的孩子。
讓所有的一切都回到正軌。
建業一向敬重他,信任他這個大哥, 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女兒呢?
但這微渺的亮光升出來沒多久便又「啪」一聲熄滅了。
沒有用的。
他心底深處其實知道, 不管他再怎麼不願意相信, 但她的確就是建業和孟楠的孩子。
那山村裡, 哪那麼容易就找到一個跟孟楠一樣的孩子,周家其他人還不知道?
當初看村裡人跟她來往,也知道她不是個假冒的。
至於趙新蘭列的那些奇怪之處,他也覺得奇怪,可你覺得奇怪又怎麼樣?
那也不能改變她就是建業和孟楠的女兒的事實。
關鍵是, 現在他認不認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韓伯父認了,向軍也認了。
她去了孟家恐怕孟家也認了。
他坐在凳子上,心來來回回地滾了好多遍,道:「把首飾拿出來吧,你說再多能有什麼用?向軍和韓伯父都已經認了她她前天已經去了孟家,想來孟家也已經認了她,他們都認了她,是我自己把她領回來的,你讓我現在拒絕把建業和弟妹的房子給她,跟大家說她可能未必是建業的孩子?新蘭,你是讓我不要臉面了嗎?你可別忘了我現在還只是代理副校長!」
這把柄要是被死對頭抓住,再找了那丫頭往學校鬧去,別說副校長,怕是系裡領導的職位都保不住!
趙新蘭張了張嘴。
副校長,副校長,也就是聽起來體面。
可是也就是做幾年,升不上去下來還不是一樣?
而且丈夫又死板膽小得很,就算坐上了好位置也不肯收好處,有什麼用?
學校裡分的房子將來還是要還回去的,哪裡有已經到手的房子和珠寶來得實在?
還有什麼「向軍和韓伯父都已經認了她」,她不是林家的女兒嗎?
你要說不是,韓向軍和韓伯父還能非說是
她心裡恨得滴血。
可她瞭解丈夫。
他懦弱,怕麻煩,只會息事寧人這事,只能靠自己了。
趙新蘭把首飾拿了出來。
也沒幾件,一枚紅寶石蝴蝶胸針,一個金鐲子,一個玉鐲子,一條珍珠項鍊,一對珍珠耳環。
她道:「除了一對銀鐲子和一對玉竹子吊墜都在這裡了,銀鐲子月月結婚的時候我送她做添妝了,玉竹子吊墜你知道,家可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給她做生日禮物了,那兩件都不算是什麼特別值錢的物件,送出去了的東西,你不會還想讓我去要回來吧?家可那裡,你要是想要,你就自己去找她要。」
說著她就哭了出來。
林建明聽妻子這麼說,再看她哭,心裡也堵得跟什麼似的,道:「既然不是特別貴重的,那送出去就算了,過幾天禮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