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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決關上門就開始脫衣服。

席停雲如有所悟，&ldo;王爺打算以真面目現身？&rdo;

霍決直接脫光上衣，轉頭看他，&ldo;你呢？&rdo;

席停雲道：&ldo;自然是跟著王爺。&rdo;

&ldo;真面目？&rdo;

&ldo;……恐汙了王爺的眼。&rdo;

霍決突然轉身推了他一下。

席停雲一愣，身體下意識地往回退了一步。由於霍決衣服脫得太快，他進屋後只走了兩小步便停下了，此時一退，腳跟便磨到了門檻。

不等他反應，霍決的身體便壓了過來。

儘管霍決和席停雲都知道席停雲胸前的兩團肉是假的，霍決還是小心翼翼地隔開了些許距離。

&ldo;王爺？&rdo;

席停雲低頭看了眼他光溜溜的肩膀，又抬頭看他。

霍決定定地望著他，那雙任何時候看都亮極的眼睛彷彿要硬生生地看進他的心裡，&ldo;總有一日，你會為我卸下偽裝。&rdo;

席停雲慢吞吞道：&ldo;若這是王爺交換的條件，並無不可。&rdo;

霍決垂眸，半晌才重新回到桌邊，脫褲子換衣服。

席停雲靜靜地看著他重新穿上那身耀眼的大紅袍，戴上兩隻碩大的金環，恢復成自己初見他時的模樣。還是同一個人，連臉都是同一張，沒有卸下那張憨厚的面具，可是席停雲怎麼也想像不出霍決穿著這一身洗碗的樣子。

&ldo;你喜歡紅色？&rdo;

&ldo;顯眼。&rdo;

&ldo;金環？&rdo;

&ldo;顯眼。&rdo;

&ldo;沖天辮？&rdo;

&ldo;顯眼。&rdo;

席停雲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少年妝扮成令世人側目模樣的真正原因。

霍決回頭道：&ldo;要讓看不到你的人看到你，就要與眾不同。&rdo;

席停雲彷彿看到了一個失怙少年被迫站在一群虎狼面前，掩飾驚惶，努力將自己抬上更高的階梯，扛起整個王府的情景。

突然覺得梳著沖天辮的霍決比披頭散髮的霍決更加令人移不開視線。

席停雲微笑道：&ldo;我幫你梳頭髮。&rdo;

霍決皺眉道：&ldo;你不是說你不會？&rdo;

席停雲道：&ldo;那時候我不是席停雲。&rdo;

&ldo;……好。&rdo;

席停雲先將他臉上的易容物用藥水輕輕擦去，順便塗了些藥膏在他臉上。

霍決鼻翼動了動，&ldo;什麼？很香。&rdo;

席停雲道：&ldo;我自己做的藥膏，免得易容久了，面板起疹子。&rdo;

霍決想了想道：&ldo;你的面板一定很光滑。&rdo;

席停雲起身走到他身後，將他的頭髮輕輕放下來，用梳子梳順，才開始往上綁。

&ldo;綁緊。&rdo;

霍決頓了頓，又道：&ldo;不要掉下來。&rdo;

席停雲好奇道：&ldo;掉下來過嗎？&rdo;

霍決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

席停雲想像了下那個畫面，抓著他頭髮的手微微抖動。

&ldo;你在笑。&rdo;霍決平靜地陳述。

席停雲道：&ldo;沒有。&rdo;

霍決道：&ldo;你有。&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