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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就私自做決定代他還債，以命抵命，當時他又多痛，有多自責，有多想以死謝罪，誰能知道？她不知道他有多生氣，明明她是妹妹，為何做出的事讓他這個哥哥無地自容？他甚至都懷疑自己這一輩子是不是來討債的，討小妹的債……

這一刻，小妹回來了，最初的激動過後，他自覺羞於面對小妹，更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百姓的事，他這個哥哥真的做的極其不合格吧……

不過，小妹因此哭了，像個孩子一樣哭了，他反倒很高興，把心中壓抑著的一切用淚水的形式發洩出來，小妹會舒服很多吧！

戰魂這傻小子，為什麼要勸她呢？

龍九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邁動了腳步，機械一般僵硬的向佳兒所在的方向走去。

明明是很平坦光滑的水晶地面，他卻像走在沼澤或者沙漠中一樣，移動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困難，那麼的沉重，那麼的辛苦。

眼睛眨著不眨的看著佳兒，龍九向越來越退後的她張開了雙臂。

他的目光是那樣的深沉，他的雙臂是那樣的有安全感，無錯的想要逃避的佳兒幾乎按耐不住就想撲過去，可……她明白，她現在是個靈魂，她抱不到龍九，龍九也抱不到她，她若衝過去，他們便會錯過，到那時，一切都會穿幫，她會害的他們更加的難過，她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佳兒已經退到了石壁前，再退，她的身子便會融進石壁，她不能再退了，她站在那裡，淚水流的更急了，她好後悔那麼莽撞地撞進來，讓他們看到了她。

“乖，不哭了，來，到大相公這裡來，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龍九乾涸蒼白的薄唇微微開啟，聲音沙啞地像是幾百年都沒有經過清水的滋潤一般，可即便如此，他聲音裡的溫柔還是讓人忍不住的心跳感動，他碧色的眸子中水光閃閃，墜滿了琉璃碎色，天知道，他忍那個淚水忍的有多辛苦。

這樣的龍九，讓佳兒更覺對不起他們。

拼命的搖頭，淚水被她揮灑的四下飛揚，她不能過去，不能。

龍九腳下一晃，整個人差點摔倒，眸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刷得一下便溢位了眼眶，娘子不要他了，不要他了……怎麼會這樣！

不可置信地看著佳兒，他的雙唇開始發顫，聲音，好不容易才又被他找到，“娘子，你不要大相公了嗎？不回來了嗎？”她一定不是娘子吧，她是幻覺，對，一定是幻覺，他的親親孃子不會這麼對他……

“你是誰？到底是誰？”龍九低啞的聲音突然冷冽了起來，即使他的眼睛還在掉淚，可他的目光卻已經蒙上了層層厲色。

“大哥，你怎麼了？她是娘子啊！”本期望龍九能哄住佳兒的戰魂一看龍九變了態度，立刻移到他身邊阻止他做出對佳兒不利的事。

佳兒看著龍九，搖頭要脫，九不認識她了嗎？

龍九不理會戰魂，忽得加速撲向佳兒，作勢要用武，他要趕走她，她是幻覺，不是真的，娘子今天也會回來，他不能讓她影響自己等待娘子的心情，一定要趕走她，以前，他每次撲過去的時候那些幻影都會消失，這一次也一樣，一樣！

戰魂急忙去攔，戰辰軒臉染怒色，身子一動去截擊龍九，水晶谷底站著的其他獸寵妖寵也變了臉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明白龍九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暴戾……他不愛主人了嗎？

透過朦朧的淚眼，佳兒還是看清了龍九眼睛裡的怒氣。

心，又一次被刀絞一般的痛了起來，一定是她太冷漠太不可靠近傷到他了……九的童年她再龍擎天的記憶裡都看到了，他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不信任別人，卻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認定了她，那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她完全能感受的到，可她，卻在拋棄他一次之後再次拒絕了他，她一定很痛苦很絕望。

咬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