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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教學樓關了燈,食堂內阿姨開始催促著學生離開,甚至衝著樓梯口朝上大喊問還有沒有人在。
待聽到樓裡口那扇門關上的聲音,躲在一旁的兩人才重新靠著樓梯扶手。
撕裂,習慣,享受,結束。
宋晚清白淨臉上額頭出了細汗,脖頸上還有細小的汗液往隱秘處滾。
很熱。
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想環抱著他,遲遲沒有鬆手。
被抱著的人,坐在第二節 的臺階上,也同樣出了不少汗。
汗水順著額頭流下,燙著那道疤,差點浸濕那雙慾望在結束時消散的深邃黑眸。
他的雙手手肘搭在身後的臺階,頎長的雙腿不再大剌剌的敞開,而是不敢亂動地彎曲支著地面。
只因怕她掉下來。
那人就跟樹懶一樣,虛虛地掛在他身上。
他禁不住輕聲笑,下巴微微抬起,垂眼看著她的蝴蝶骨,嗓音帶著顆粒感的沉,「宋晚清,我很熱。」
她閉著眼,看著確實像是累著了,說話也沒什麼勁,「就你熱嗎?我也熱。」
「那你還不撒手?」
「我累。」
「你累?那我現在豈不是累死了?」
「累死也是你活該。」
裴斯延說不過她,散漫笑著,乾脆也不回話了任由她抱。
但他突然不說話,宋晚清又覺得太冷清、太安靜了,睜開眼戳了下他的後背,「欸,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裴斯延望著窗外的雨,思緒莫名飄遠。
「說什麼都可以。」
「你起頭。」
「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起頭,才讓你說什麼都可以。」
「我也不知道。」
「那我想想有什麼說——」
「宋晚清。」
語音未落地,裴斯延打斷她的話,清冽聲調與周遭冷清融為一體。
他慢慢環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的更深,下巴抵在白皙香肩上,緩緩開口,「疼嗎?」
「還好。」
宋晚清被他抱得有點緊,想掙脫卻無力,只好揉他的發,「你怎麼了?該不會是虛脫了吧?」
他淡笑聲,沒個正形,「沒,記得給個五星好評。」
她笑他幼稚,「那不行,我還沒試過別的呢,怎麼知道你配不配得上五星?」
裴斯延頓了數秒,又重新無聲笑笑,只是那雙眼睛顯得更寂寥。
他道:「好。」
兩人最後又待了十幾分鐘,才起身離開的食堂。
裴斯延曾經意外發現過這個食堂樓梯間門鎖根本鎖不上,和發現食堂內還有另一個能離開的門,所以兩人輕而易舉地就這麼從裡面出來了。
外面還在淅淅瀝瀝下著雨,這場暴雨給雲平市的夏季添了些涼意。
兩人都沒有傘,雨又一直不停,沖回去的話會變成落湯雞。
宋晚清還穿著裙子,雨水飄了些在大腿上,涼意令她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看了眼在一旁打電話叫人來送傘的裴斯延,見他黑色短袖上沾了些東西,覺得有些礙眼就伸手去替他弄了弄。
沒想到弄著弄著,他電話正好打完,不知害臊地問她:「你的?」
「什麼?」
宋晚清不太懂這話裡的意思,直到腦裡閃過一條白線後突然明白,放下手瞪了他一眼,「死變態。」
「你自願的,我怎麼就變成死變態了?」
「說你是就是,別反駁。」
裴斯延眼梢輕挑,雙手插進褲兜裡,還真就沒再反駁了。
等了十幾分鐘,被叫來送傘的聞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