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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過去,自己也是這樣和陳廷源一起坐在電視前,觀看著這一對了不起的加拿大搭檔的表演。從那個時候到現在,都是一樣的,這兩個人的表演永遠都能夠令人凝神屏息。
她當然明白為什麼韓露會笑,因為她自己的心臟也在瘋狂地跳動,也在忍不住想要笑出來。這是對究極的藝術,完美的力與美的敬意。
自始而終,她都無比期望,自己也可以對這樣的藝術發起挑戰。
與此同時,在加拿大蒙特婁的一個不大的花滑中心中,一位年紀不小的老人同樣在看著電視螢幕,他在看到韓露臉上露出的這樣的微笑時,心頭忽然像是被抓了一下。
他是杜哈梅爾的第一個教練,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是他將她領入了花樣滑冰的世界。
在她看到那些優美的旋轉和跳躍,看到腳下激起的冰花,看到曲子中的厚重或靈動竟可透過這樣的方式表現出來時,臉上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這樣的笑容。
她也想要變得和那些人一樣,想要讓這塊冰面成為她的東西。
然後她的技術飛速提升,到教練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教給她的時候,就將她送到了底斯律的花滑中心,赫爾南德斯的手中。
他隔著電視螢幕已經看過了她的無數種笑容,得意的,無聊的,調侃的,逞強的,卻再也沒有見過那種發自內心的,帶著無限的興奮和希望的笑。
如此隔了許多年之後,他又在其他選手的臉上重新看到了這樣的笑,讓他一時有恍如隔世之感。
他不知道,現在已經立於世界的巔峰的杜哈梅爾,還是否能有什麼東西,讓她也露出這樣的笑容。
最後兩站的分站賽也很快結束了,緊接著便是決賽的日子。
決賽的女單環節,德國小將尼科爾緊緊咬住金可兒,以一個後內點冰四周跳將技術分數大大拉高,最終獲得了銀牌的好成績,這對一個剛剛出道的新人來說,可以說已經是個很了不起的成就了。但賽後,尼科爾高傲地再次對金可兒下了戰書‐‐下一年,她必定會得到這塊金牌。
又在這之外,另外一件更具爆點的事發生了。在兩站分站賽中,杜哈梅爾和埃裡克的自由滑節目的難度都沒有很高‐‐沒有很高的意思是說,沒有達到他們個人的巔峰。但是,在決賽上,他們只是一出場,許浩洋便敏銳地察覺到,有什麼和過去不一樣了。
他們沒有像過去那樣張揚地繞場幾周向觀眾致意,而是徑直滑入了冰場中心。
然後,埃裡克揚起頭,挑釁地微笑了一下。
音樂響起,杜哈梅爾和埃裡克直接高高躍起。
這不是過去他們見過的那套動作了。
這兩個人毫無預兆地改變了跳躍構成,這使整套節目的難度都大幅上升。並且,那些韓露和許浩洋只在練習中滑過,始終未在正式比賽中嘗試過的動作在他們腳下彷彿不費吹灰之力,這令坐在電視機前的許浩洋緊緊地攥住了拳頭,指甲嵌入到掌心中去。
如果說,杜哈梅爾和埃裡克這兩個人單人能夠取得的個人成績是10分,那麼兩個人組合在一起,成績便可以說又翻了一個倍數。所謂的1+1大於2,便是說的他們。
也是雙人滑這個專案最終想要呈現出的理想狀態。
其中,他們做的螺旋線是難度最高的前外螺旋線,在現役運動員中只有杜哈梅爾完成過。在2010年的奧運賽季,goe加分規則明確提出了男女伴均要符合低重心,並且要求女伴提刀。這條規定下來之後,就沒有一對位於一線的雙人組合再在正式比賽上嘗試過前外螺旋線。
貼地螺旋‐‐
過去練習的時候,子君、江心都曾經嘗試過這個動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