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3 頁)

&ldo;沒吃東西？&rdo;劉伯飛重複，&ldo;為什麼？&rdo;

韓露看了他一眼。

&ldo;……我吃夠了。&rdo;

她十分勉強地說。

劉伯飛頓時失笑，馬上又板起臉來。

&ldo;這怎麼行？&rdo;他說，&ldo;你去醫務室休息，我去給你弄點吃的。&rdo;

&ldo;不用。&rdo;

&ldo;必須得吃。&rdo;劉伯飛斬釘截鐵地說。說罷，他向冰場裡看了一眼，對許浩洋招了招手。

許浩洋聽話地過來，劉伯飛指了指韓露：&ldo;你陪她去。&rdo;

韓露原本不需要人陪，至少，她不想讓許浩洋陪。本來，在冰場上被人看著暈倒這件事就已經夠丟人了，她根本不想再讓這個新搭檔來做什麼照顧她的事。

她不需要人照顧。

然而，她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劉伯飛，在這種地方，劉伯飛的執著堪比唐僧，要是拒絕，他保證能在耳邊唸到她妥協為止。所以，有了過去無數次的經驗，她差不多是放棄了抵抗。

她走在前面，許浩洋跟在後面一點的位置。

趙之心去外地開會了，所以醫務室裡只有一個剛來不久的，才從學校畢業的小女孩。韓露對她點了點頭，便走到了裡面的床上坐下。她是醫務室的常客了，坐在哪裡，躺在哪裡，冰袋在哪裡，她都非常清楚。

坐下後，她感到自己的心跳還是很快，眩暈感也沒有完全消失。她閉上眼睛，黑暗一層一層地漫上來。

&ldo;躺一會兒吧。&rdo;許浩洋對她說。

韓露想說不用，但頭暈又實在難受，她只能聽了話，躺了下去。

&ldo;你走吧。&rdo;她說，&ldo;你在這待著影響我睡覺。&rdo;

&ldo;你睡你的，我待我的。&rdo;許浩洋說，&ldo;劉教練讓我陪著你，我回去了，他又得罵我。&rdo;

&ldo;……&rdo;韓露懶得跟他吵，&ldo;行。&rdo;她說，&ldo;那你隨便吧。&rdo;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許浩洋。許浩洋在床邊找了個塑膠凳子，坐了上去。

在這個角度他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似是將頭埋進了肩裡，像是在睡，也像是在發呆。

&ldo;餵。&rdo;他忍不住用手敲了一下床，&ldo;我覺得差不多了。&rdo;

&ldo;什麼？&rdo;韓露的聲音傳出來。

&ldo;減重。&rdo;許浩洋說，&ldo;可以了。&rdo;

&ldo;……可以不可以，&rdo;韓露說，&ldo;我又不是為了你。&rdo;

這個時候，劉伯飛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讓食堂重新做的食物，以及韓露放著沒喝的那杯青汁。

許浩洋看見青汁，嘴角抽搐了一下。

&ldo;睡了？&rdo;劉伯飛問。

&ldo;沒有。&rdo;韓露自己回答。

&ldo;沒睡就起來吃了。&rdo;劉伯飛說，&ldo;吃完了再休息一會。&rdo;

&ldo;知道了。&rdo;韓露說，&ldo;你走吧。&rdo;

眼看這種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的樣子，劉伯飛嘆了口氣，把餐盒放到桌邊，他看了一眼許浩洋，又指了指那個餐盒。

這意思是&ldo;盯著她吃了&rdo;。

許浩洋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