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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大福看了一下兒子和孫子，咬牙說道：&ldo;我們在醫院住一晚，老婆子，你去繳費。&rdo;

楊大花想說什麼，被賴大福一瞪，也不再說話，不怎麼情願地跟著醫生出了病房。

等一切都辦妥當，病房裡只有賴家人的時候，楊大花才心疼地抱怨道：&ldo;幹啥要在醫院住一晚，亮亮宿舍不就可以住?這次一下子就要花十幾塊，把辦年貨的錢都花了。&rdo;

賴光明和高小翠不知聲，反正他們沒有錢，家裡錢都被楊大花把持著。

賴亮開口道：&ldo;奶奶，要不從我準備買表的錢裡面拿20塊錢出來給家裡辦年貨吧。&rdo;說著，就把手伸進褲兜裡摸，摸了一會兒，似乎才想起錢放在衣服裡層兜裡，又費勁地解著衣釦。

賴光明和高小翠急了，怎麼能讓兒子給家裡拿錢呢?他們都捨不得用兒子的錢呢!看著賴亮想要說什麼，賴亮暗地裡給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他當然沒這麼大方把好不容易存下買表的錢拿出來，只需要做做樣子，他奶奶就會阻止的。

果然，一顆衣釦都還沒解開，楊大花就忙按住他的手，吆喝道：&ldo;哎喲，我的乖孫子，奶奶曉得你孝順。但是你辛辛苦苦攢了這兩三年，才攢了80塊錢，想買塊表都還不夠，奶奶哪捨得用?&rdo;

賴亮苦著臉有些傷心地說：&ldo;奶奶，都怪我沒用，雖然透過小姑的關係，到廠裡當了會計，但是還只是學徒，工資每個月也只有26塊，除了花用也沒存下啥錢。&rdo;每月還有8元錢的補體，他當然不會說不來。

又許諾到：&ldo;奶奶，你放心，再等一年我轉正了，工資就是38塊，我每個月給家裡5塊錢的零用。不過，到時候還要靠小姑才能順利轉正。&rdo;只要轉正，其他收入都比工資多，他也不介意給家裡5塊錢的生活費用。

楊大花笑成了一朵枯萎的老菊花，拍著賴亮的手說道：&ldo;好好好，我等著我乖孫子孝順。亮亮放心，你小姑從小就疼你，肯定會把你轉正的。&rdo;

賴大福見寶貝孫子這麼孝順，也高興的說道：&ldo;亮亮你放心，到時候你小姑一句話，廠裡就不敢不把你轉正。&rdo;又看著楊大花說道：&ldo;所以說婆娘家頭髮長見識短，你信不信這醫藥費我們不但不會給出去，多的都能拿回來?&rdo;

賴大福這樣一說，其他人都看著他，一時間有些不明白。賴光明最是衝動沒腦子，趕緊問：&ldo;爸，你啥意思?&rdo;

賴大福瞪了兒子一眼，斥道：&ldo;凡事多動動腦殼，今天不就是你衝動才造成的?還連累到亮亮。&rdo;

賴大福訓斥完兒子，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了，滿意於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這才自得地說：&ldo;哪個打的人，自然就哪個賠。&rdo;

楊大花埋怨到：&ldo;你個老頭子，我以為你有啥好主意呢，半天才說了這話。我也曉得找打人的賠，但是那兩個小畜生早就跑了，又到哪兒去找人?娥兒打電話也說過那個死丫頭就在我們縣當知青，但是連她也不曉得具體在哪個公社哪個村。這都兩年半了，才碰到這一次，下次碰到還不曉得啥時候了。&rdo;越說楊大花就越生氣，死丫頭敢讓姦夫打她兒子和孫子，再碰到的話，一定讓她好看。

賴大福也不生氣，反而得意洋洋地數落到：&ldo;說你頭髮長見識短你還不信，找不到那兩個小雜種，就給娥兒打電話，讓蕭家賠。&rdo;

楊大花驚訝：&ldo;蕭家會賠?&rdo;

賴大福哼到：&ldo;怎麼不賠?打電話給娥兒的時候，把今天的事都給娥兒說了聽。特別是那個小雜種和男人鬼混，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