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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送到少主面前的畫像,一定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畫中的少女也都是家世顯赫、品德高貴、相貌出眾,只要少主喜歡雲箏沒有意見。”
“你沒意見?呵呵呵……”
莫雨傾低頭把玩著摺扇,低低地笑出了聲。
“我又沒說要娶她,你要有什麼意見?”
被他這麼一說青年才發現省傾不過是在戲弄他,俊臉微微泛紅。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今天又是初十了,這幾天就麻煩你和亭亭他們了。過會兒我和可可就走,你去看看亭亭吧。”
“說什麼麻煩,這都是我們身為屬下應該做的,少主路上多保重。”
那俊秀的青年點頭離開後,孟可馬上就不懷好意頭地上下打量起莫雨傾。
“省公子真是魅力無邊啊……”
莫雨傾挑眉,狹長的雙眼斜睨著孟可。
“說起這魅力無邊……我哪裡比得上你‘孟公子’啊,想來有些時日沒見到餘教主了,等這次我們回來,不如請他來莊子小住幾日,你看怎麼樣?”
“哈,哈哈……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趕緊走吧,我可是想那兩個小傢伙了。”
“好吧,我也不想讓那兩個小東西等太久,走吧。”
莫雨傾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一種溫柔的笑容。孟可怪異地看著他。
“省傾,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麼。”
莫雨傾並沒有解釋,只是仍舊笑著,那笑容裡似乎還帶著些憧憬,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有一種如墜幻境的美麗。
可是孟可看著這樣的莫雨傾,竟沒來由的覺得心驚肉跳。
……
又是初十了,這意味著又有五天傾兒會莫名的“失蹤”……
傾兒,想起那個說喜歡自己的孩子,莫醒不自覺地笑了,彷彿眼前不是安靜的沒有一絲人氣的皇宮,而是莫雨傾那有些倔強的笑臉。
兩年了,每個月都能從別人口中知道他的情況,可是也正因為如此他變得越來越不安。
他們口中的少年是那麼陌生,他們說那個少年個性溫潤謙恭,可是傾兒明明調皮活潑、無視禮法的,他們說那個少年儒雅大度,可是傾兒明明是淘氣愛使小性的,他們說那個少年處事圓滑、手段高明,可是傾兒明明不喜與生人接觸,天真又單純的,他們還說……
不對!傾兒明明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莫醒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他卻能從每個月得到的情報中看出一些蛛絲馬跡,傾兒和孟可關係十分要好,而當初在魯鎮和孟可在一起的少年竟是魔教教主,再之後傾兒到了梁州,拿著他給的令牌並不怎麼順利的住進了玄莊。
其他人都以為傾兒只是坐鎮玄莊,沒有人知道他在暗中做的那些手腳,然而時至今日,魔教的變化,武林的動向,都是再鮮明不過的改變,連他都心驚於這樣的事實。
如果不是刻意的看著,他也會懷疑這是歷史的自然走勢,而不是某個人的特意引導。
就像是水的流勢,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只是順勢而行,可是有人卻在水的兩側築起了高牆,導引著水流向他所希望的方向流去,而這種變化又是潛在的,很難讓人注意到。
這就好比沙漠裡的沙丘,風不停地在吹,沙丘上的沙子被吹往逆風面,久而久之,在人們沒有注意到的時,沙丘已被吹離原來的位置。又好比江南的雨,細細密密,初時人們還沒覺得什麼,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就會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衣衫已經溼了。
莫醒心情複雜地笑了笑,沒有人知道你就是移動沙丘的風、溼人衣衫的雨。
只是……
傾兒,為什麼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