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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議會上慷慨稱詞的巴雷爾執政官,話雖然說得非常堅決,也沒有完全斷絕與安德魯的私下接觸。就在安德魯上交督政府所謂“致辭報告”的第二天,巴雷爾等人也接到了安德魯在接受法庭作證後,於土倫法院門外遭遇刺殺的訊息。
“您怎麼看這件事情,我的朋友!”巴雷爾口中的朋友,便是自己的政治盟友,平等派的著名領袖、思想家梅拉古·巴貝夫。
“抱歉,執政官公民,自從您下令讓我放棄針對安德魯的刺殺舉動之後,同志們都已從馬賽各地陸續撤回到巴黎。至於上述土倫事件,我一無所知!”巴貝夫坦然的解釋著。
這位崇尚暴力革命的平等派領袖,長時間以來都在大肆鼓吹武裝暴動,號召市民們再度推翻無能腐敗的督政府,試圖恢復1793年的革命巴黎時代。要不是巴雷爾執政官的一手庇護,督政府下屬的警察總監早就向其下達數分通緝令了。
當然,巴貝夫對馬賽的獨裁者同樣恨之入骨,年前他和他的信徒們曾藉口地方法院對冉阿讓一案的裁決不公,煽動馬賽市民對安德魯發難,但被安德魯的武裝警察迅速鎮壓下去,只是製造暴亂的罪名卻安在雅格賓派勢力的身上。
“呵呵,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巴貝夫公民!”巴雷爾搖著頭,接著笑了笑,繼續說道:“透過事情的表面往下看,才能最終接觸到事物的本質。或許,安德魯在向我們示好。”
“獨裁者的示好?這怎麼可能!誰都知道,他是共和的最大敵人!”很顯然,皺起眉頭的巴貝夫對於巴雷爾執政官的話抱有極大的懷疑。
“那是一種蘊涵在政治姿態。至少這位西班牙的攝政親王兼馬賽的獨裁者,並沒有在鐵路修築引發的暴亂期間,再度動用軍隊鎮壓當地群眾的不滿情緒,而是頗為明智的選擇了一類誠實的妥協,親自出庭作證不說,還將所有罪名攬到自己身上。看看巴黎的主要報刊你就應該明白。至於,他被人刺殺一事,或真或假。到現在都顯得不重要了。如今重要的是,安德魯業已履行了他自己的諾言,決不讓軍隊將槍口對準手無寸鐵的共和國公民。這是安德魯在向世人展示他共和與民主的一面,作為封建帝王專制出身的東方人,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一件事情了。”
上述巴雷爾的一席話多少令巴貝夫感覺有些吃驚,但轉眼一想,暫且拋開兩者之間的政治立場不論,安德魯在馬賽一帶的施行種種措施,的確讓巴貝夫以及他的平等派同志們有點動心。在某種程度上,馬賽的變化或許已經體現了巴貝夫自己的《平等共和國》一書中提倡的那樣:實行義務勞動制。除老幼病殘者外,“人人無條件地必須參加工作”。一切有勞動能力的人都要掌握一定的專業技能來從事各種專業勞動;土倫聯合科技院的設定與發展,同樣也證明了“未來的社會將促進科學技術和藝術的繁榮”。
但令平等派很不滿意的是,安德魯在捍衛貧民利益的同時,同樣也在保障有錢人的生意,試圖不偏不倚的處理兩者之間不可調和的根本利益衝突;而且自始至終,安德魯未曾放棄西班牙的攝政王地位,並在伊比利斯半島上實施一系列的共和與民主方面的改制。
“執政官公民,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需要與安德魯進行私下和談?看看他,是否能夠滿足我們提出的政治要求,以及堅持共和與民主的最基本底線?”巴貝夫體會了巴雷爾話中的含義。進而將秘密接觸一詞改為私下的和談。儘管巴貝夫不屑於安德魯的種種行為,但巴黎的政壇微妙變幻,使得後者入主巴黎掌權只不過是個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巴雷爾點點頭,將問題轉入實質,“目前,我只是考慮派出的人選問題。我固然不能仿效卡爾諾元帥一樣出訪馬賽,而你也不行。以安德魯旗下秘密警察們的辦事效率而言,他應該早就知道那場煽動馬賽市民遊行集會的事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