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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出門時遇到散步的過路人,他也注意到,那些家庭的大人都是一男一女,沒有哪家是兩個男人的。
一定是哪裡出錯了,他心想,難道趙丹丹說的是對的,陳岸一直在騙他?
他不會輕信一個陌生人,可是趙丹丹找上他時的神情很懇切。
他沒錢沒勢,身體不好,腦子也不好使,她好像沒有什麼必要騙他。
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不值當花這麼大的力氣欺騙。
可是這好像又是個悖論。
如果趙丹丹說的是對的,陳岸又為什麼騙他呢。
他不覺得陳岸是壞人,多日來的點點滴滴,陳岸對他有多好,他都看在眼裡。
趙丹丹那天也告訴他了,陳岸曾經跟他確實是同學,人品也不錯,應該不會害他。
容斯言翻來覆去想不通,大腦亂作一團。
一旦用力思考,他的大腦就會尖銳地疼痛起來,好像腦子裡有一條警戒線,一旦觸碰到就會拉響警報,不讓他再多進一步。
於是他決定採取最直接的方式——找心理醫生,嘗試恢復記憶。
既然無法猜測真相,那就只能主動找尋了。
他用手機聯絡了附近心理診所的醫生,約好週日見面。
萬萬沒想到,陳岸早就對他進行全方位的監控,甚至連手機瀏覽痕跡都無處遁形。
趙丹丹的話的可信度突然上升了一大截。
如果不是心虛,陳岸為什麼要這麼監視他?
原本固若金湯的世界開始出現裂縫。
大廈將傾,搖搖欲墜。
容斯言的腦海中忽然閃過許許多多的片段,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每一個細節突然都變得脆弱不堪。
陳岸說,他以前是芭蕾舞演員。
可是仔細回想,家裡的芭蕾舞服和舞鞋全都是嶄新的,很明顯是剛剛買回來。
陳岸說,因為以前的手機摔壞了,所以給他買了個新的。
可是當他向「同事」、「朋友」詢問微訊號時,陳岸又總是會不動聲色打斷,把他的手機收繳過來,說他需要靜養,最好不要對手機看太久。
陳岸那天說,小笛不是10歲,而是6歲,所以不存在出生日期和他們結婚日期對不上的情況。
可是小笛已經一米四了,正常的六歲男孩頂多一米三左右,即便是發育比較好,他也高得過分了。
陳岸說……
容斯言的心理防線崩塌了。
他幾乎是發洩般的,把所有的疑慮向陳岸拋了出來:
「如果你沒有騙我,好,那你把每件事對我解釋清楚!」
陳岸眼睛都沒眨,幾乎是立刻鎮定地答道:
「你以前不在家裡練舞,所以芭蕾舞服都放在劇院。還記得嗎,出院那天你說家裡有好重的消毒水味,因為醫生說要保持環境乾淨,避免感染病菌,所以我讓人在家裡做了全方位消毒,把你的舊東西扔了大半,衣服之類的都買了新的,芭蕾舞服和鞋子當然也要買新的。
我不讓你加同事朋友的微信,因為我嫉妒。以前的你總是滿心滿眼都是芭蕾,芭蕾在你心裡比我和小笛還重要,有時週末還和同事去排練。所以我嫉妒,嫉妒得快發瘋,我就是不想讓你加他們的微信,不想你對他們說話和笑,只想讓你看著我。」
陳岸一字一句說得冷靜無比,卻又每一句都飽含著厚重的傷感,似乎這些話在他心裡已經藏了很多年。
「小笛的出生日期確實是六年前而不是十年前,你不信,我可以立刻翻戶口本出來給你看。」
「還有什麼懷疑的,一併說出來,我們今天就把所有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陳岸說完,立刻從房裡翻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