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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逐艦&ldo;手榴彈&rdo;號是5 月28 日凌晨奉命前去敦刻爾克參加救援工作的。它頭一天運回1200 人,沒有遭到什麼攻擊。第二天下午,&ldo;手榴彈&rdo;號再度泊在敦刻爾克,想趕快裝滿部隊,儘快返回英格蘭。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部隊源源上了其他船,唯獨&ldo;手榴彈&rdo;號一直空著。輪機長布朗有些捺不住性子:
&ldo;怎麼回事,船長?為什麼沒人上我們的船?&rdo;
&ldo;不太清楚。聽岸上人說,撤運工作即將結束,我們這條船留著搭載總參謀部的長官。不過遼未接到正式通知。&rdo;船長也是一臉的迷惘。
整整一下午,&ldo;手榴彈&rdo;號冒著敵機的轟炸,停在堤旁,眼睜睜地看著其他船隻來來往往。由於潮水太低,艦上的4.7 英寸主炮也無法使用。不過,儘管船上數人傷亡,但是船體尚未受到損害。
然而,到下午4 點左右,施圖卡轟炸機對東防波堤發起致命的攻擊,4枚炸彈同時擊中&ldo;手榴彈&rdo;號,兩枚擊中船尾,另一枚徑直穿透駕駛臺,在下面的油箱裡炸開。布朗負傷倒地。在軍醫的幫助下,他爬上防波堤,身後,一大片火焰噴過甲板。
水兵比爾&iddot;歐文碰巧在&ldo;手榴彈&rdo;號上。他的一個同伴在防波堤上負了傷,歐文把他弄到船上治療。當他們在上甲板的一間小艙房裡等待治療時,一股強烈的氣流把他們颳倒。一頂被燒得火紅的鋼盔瘋狂地滾來,歐文及時閃開了。
他設法把朋友弄回到防波堤上,但不得不把一個重傷軍士留下。歐文答應回來救他,可是後來他無法履行諾言。碼頭指揮宮克勞斯頓中校聽從了船長的建議,解纜棄船,讓它漂流到遠離防波堤的地方,以免堵塞碼頭。熊熊燃燒的&ldo;手榴彈&rdo;號漂進了港口的航道。如果它在這裡下沉,情況會更糟糕。最後比爾上尉的一隻拖網漁船把它拖開了。&ldo;手榴彈&rdo;號燃燒了幾小時之後爆炸了,消失在一片蘑菇狀的煙雲之中。
四處飛濺的彈片把停靠在防波堤旁邊的&ldo;費內拉&rdo;號木輪船打得滿身窟窿,英國皇家炮兵的炮手莫佈雷&iddot;錢德勒卻一點兒不在乎,他安詳地坐在下甲板上抽菸。從一大早起他就按克勞斯頓的安排等候在長長的行列中,此刻他終於上了一隻船,該是放鬆一下的時候了。這時有人從舷窗向外張望,發現防波堤似乎正在上升,但這是不可能的,那麼一定是船隻在下沉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再放鬆了。於是,錢德勒和他的同伴們又回到了防波堤上。
防彼堤遭到猛炸和毀損,這條人們一度趨之若騖的突入海中的長臂,不再那麼受人歡迎了。在防波堤盡頭候船計程車兵動搖了,又一窩蜂地回到陸上。克勞斯頓中校拔出左輪槍,拉上比爾上尉趕緊去對付這群人。
&ldo;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把你們送回聯合王國的,&rdo;他沉著而堅定他說道,&ldo;我這裡有6 顆子彈,我不是不會打槍的人。我後面的這位上尉槍怯更準。這兩把槍可以處決你們當中的12 個人。&rdo;他停了一下,提高嗓門:&ldo;嗨,回到船上去!&rdo;
士兵們又迴轉身,大部分人上了停在倒黴的&ldo;費內拉&rdo;號後面的&ldo;冠羽鷹&rdo;號。他們很熟悉這支木製的大輪船。在和平的日子裡,它曾載著他們在泰晤士河上往返遊覽。上了這條船,差不多像是回到了國內。到下午6 時,甲板上塞了600 人,其中包括許多來自&ldo;手榴彈&rdo;號和&ldo;費內拉&rdo;號的渾身濕漉漉的倖存者。
不幸的是,&ldo;冠羽鷹&rdo;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