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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自戀的……」祈又揚一邊給她擦著頭髮，一邊小聲嘀咕。

祈又揚拿來一旁的電吹風，一開啟發出的呼呼聲，又把白芷嚇了一跳，祈又揚按住她的肩膀，「別亂動，我給你吹乾，你是穿越過來的麼……」

某種意義上說，白芷確實是穿越過來的。

白芷雖然學會了人類的語言，但並不是每句話都能聽懂，這大概就是狐尊所說的，人與狐之間的代溝。她想以最快的速度適應人類的生活，然後真正以人類的身份和阿揚在一起，她還聽聞愛情是人類世界，最有趣最奇妙最美好的東西。

她的指尖穿插在自己的毛髮中，觸到自己的肌膚，還夾在著溫暖的風，白芷覺得舒服極了，她臉上飛來兩片紅暈，眯上眼舒適地低吟著，「嗯～～～嗯～～～」

忽然，從哪傳出一陣羞恥的聲音。

祈又揚看著鏡子裡的她突然變成這樣一副「媚態」，嘴裡還發出不可描述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剛剛把她怎麼了。祈又揚關了吹風機，停下手中的動作……

「嗯～」白芷慢慢睜開眼，然後拉著祈又揚的手，眼神柔媚，會勾人是狐狸與生俱來的氣質，但她們自己並意識不到這點，「阿揚～好舒服～我還想要～～～」

這糟糕的臺詞，把祈又揚的臉都聽紅了，尤其是她的語氣，動作還有神情，突然之間像是換了一個人，和「狐狸精」似的。

「阿揚～」著祈又揚慌忙走了，好像極不適應，白芷才意識到，她應該學習人的秉性，忘了自己是隻狐狸，人類的感情，似乎要比狐狸複雜得多。

想什麼呢！浴室裡，祈又揚衝著淋浴，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難道真的到了生理需求無法剋制的年齡？為什麼對著一個「傻子」都會有非分之想。

洗了澡，換上睡衣，祈又揚回到臥室，看到白芷躺在自己床上，睡著了。她倒是從來沒把自己當外人，側臥抱著個枕頭睡得香甜。

「餵……」

祈又揚想把她「揪」起來，可一靠近她的時候，聽到了她口裡的呢喃，「別趕我走……好嗎……」

說著，眼角還溢位了淚水，祈又揚原本打算推醒她，但手僵著又縮了回去。想一想，其實她也挺可憐的，一個人瘋瘋傻傻，也沒有家人，祈又揚想是不是那三天自己幫助過她，她才會這樣形影不離地跟著自己。

「我當時受傷了，是你救的我……」

祈又揚現在仔細想著她同自己說過的話，可能她並不是在胡說八道。祈又揚承認是這兩天心情不好，把一些負面情緒強加在一個陌生人身上，甚至在大馬路上推她吼她，讓她滾……

「對不住了。」祈又揚輕聲說了一句，今晚白芷淚流滿面跌倒在地時，確實戳到了她的心，她是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心智不成熟的人起什麼爭執。

「阿揚……」白芷熟睡時特別安靜，祈又揚沒見過這樣乾淨的眉眼，年紀越大，人也變得越複雜。祈又揚拉過被子，給白芷蓋上，她用鼻子輕輕蹭著懷裡抱著枕頭，嘴角又漾起一抹笑。

也許只有像她這樣，有點「傻乎乎」的人，才能簡單地活著，就像給她買一杯奶茶，她就能樂開了花。祈又揚竟有點羨慕她，大哭過後，這麼快又能輕鬆地笑出來……不就是失個業嘛，祈又揚抿嘴笑笑，都是小事。

白芷厚臉皮把床霸佔了，祈又揚只好抱著被子去客廳睡沙發，明天一大早就送她去派出所，總比把她隨便甩大街上，心裡要坦然。

第二天，還不到凌晨七點，祈又揚是被白芷「摸醒」的，白芷用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來回撫摸著，以前只能被她撫摸，現在自己終於也可以撫摸她了。

頭髮，額頭，眼睛，鼻子，嘴巴，下巴，全都摸一遍，白芷一邊摸還一邊痴痴地笑，她睡著的模樣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