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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不敢弄死蘭溪竹,但是他們早就打通了地牢的關係,對蘭溪竹上點刑還是不易被發現的。
那人的神情接近痴狂,彷彿心底許久的願望終於要達成了似的。「這事我已經盼望很久了,不過要是換成蘭溪旌就更好了。」
他桀桀地笑了兩聲,「替兄受過,也算是你為你那罪孽深重的三哥贖罪了。」
蘭溪竹艱難地爬了起來,看清了他的臉,沖他吐了口唾沫。
「我三哥在南衡是受萬人景仰的英雄,也是你們這幾個蛆蟲能玷汙的?」
他這輩子最受不了別人在他面前說自己三哥的壞話。
那個希蘭兵怒了,直接朝著蘭溪竹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蘭溪竹被打得斜過了頭,喉腔中湧上一股鹹腥味。
「火烤好了沒?」那士兵衝著另外兩個手忙腳亂的人吼道。
這鐵鏈得先烤過火,要不然蘭溪竹的傷口得潰爛,甚至會威脅他的安危。
「快了,快了!」
那士兵已經迫不及待地揭開了蘭溪竹的衣服,在火光的照耀下,白皙的面板一覽無餘。
雖然身上有幾道不太雅觀的疤痕,但是看著已經賞心悅目,倒是平添了幾分……別樣的美。
身邊的兩個士兵吞了吞口水,「這蘭溪竹的身子長得比女人還美啊。」
「你還見過女人呢?」
「我當然見過了,我還嘗過呢!」
耳邊傳來聒噪的聲音,他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但是知道這一定不是好話。
最前面的希蘭兵哼了一聲,「等我穿好了,你們隨便玩,別把人弄死了。這人的身份可不一般,玩過他,相當於玩過南衡皇帝的人了。」
那兩個人紛紛點頭。
蘭溪竹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但是下一刻,尖銳的刺痛讓他瞬間變得清醒。
他的頭頂上開始冒汗,他知道面前的這人已經動手了。
「蘭將軍,疼就叫出來啊,你要是願意跪在地上給我們磕幾個頭大喊『蘭溪旌是廢物』,我倒是願意放了你。」
「做……夢。」
蘭溪竹咬著牙說道。
他們挑的那個地方還是自己中過箭傷的地方,蘭溪竹從來沒有受過過這樣的痛苦。鐵鏈是慢慢鑽進他的肉身的,他感受到了有鮮血從肩膀處淌了下來,耳邊還有利刃入肉的聲音。
疼……
他的腦中浮現著齊珩溫柔的臉,這雖然不能緩解痛苦,但是能讓他暫時轉移一下注意力。
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知道聽見外面進來人的腳步聲,他們衝著這幾人說了幾句希蘭語,那希蘭兵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這人把鐵鏈抽了出來,蘭溪竹痛暈了過去。
「給他吃點藥吊著口氣,別讓南衡的人看出來有什麼不對。」
另外幾個人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這能不被看出來不對勁嗎,蘭溪竹的身子都快被血染紅了。
雖然沒穿透,但是看上去比那些被穿透的犯人還慘。
他們不知道蘭溪竹被關在這裡吃不好還沒有水喝,身子已經很虛了。
蘭溪竹虛弱地喘著氣,有些意識但是睜不開眼睛。
方才他被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雖然看上去沒那麼慘了,但是還是能一眼看出來被虐待了。
崔承彥營帳中,蘇未辰正在品著新鮮的羊奶,體態優雅,一點都不像是敵人,倒像是希蘭國的貴人。
「人等會兒就到了,我真沒虐待他。」
崔承彥低聲下氣道。
「你說的不算,我要看到人。」
蘇未辰佯裝著淡定,事實上他很慌。
他害怕崔承彥御下不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