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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會兒,蘇未辰輕輕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真該死……他擔心崔承彥幹什麼。要是齊珩非要給他一個教訓,那也是他自找的。
「未辰……」
正當蘇未辰發呆的時候,懷裡的人低低地喚了一聲。
「怎麼了!」
蘇未辰連忙應道,「你還好嗎,溪竹?」
蘭溪竹輕輕地挪動了身子,卻意外地扯到了傷口。「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他強撐著想要坐起身來,卻疼得冷汗直冒。
「你別動了,好不容易才給你止住血。」蘇未辰按住了他,「先喝點小米粥吧。」
蘭溪竹沒有動,「我的……肩膀,我還能拉弓嗎?」
他的眼神眼底是深深的恐懼,來自於那幾天的黑暗,來自於那刺骨的疼痛。
「沒傷到骨頭,他們倒是慣會穿琵琶骨的。」蘇未辰不屑地笑了一聲,「你放心,還能拉弓,能舉劍。」
聽到這話,蘭溪竹才放心地躺倒了。
「這是在哪?」
這地方看著不像是回南衡了,但是看著倒是乾淨整潔,和之前的地牢天差地別。
「希蘭營帳。」蘇未辰嘆了一口氣,「你放心,崔承彥不敢拿我怎麼樣,這幾天我保護你,順便看著你的傷。」
蘭溪竹哽了哽,「多謝。」
「你跟我客氣什麼呢?」蘇未辰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大概是欠你跟齊珩的。」
這話是玩笑話,蘭溪竹聽著還是鼻尖酸澀。
「陛下……如何?」
之前崔承彥傳回去的訊息……齊珩聽了大概會發瘋。
「我不清楚。」蘇未辰搖了搖頭,「我從收到你的手書那一刻就從衡都啟程往西南跑,路上才聽見你被俘的訊息。齊珩應該比我早知道,不過我不知道皇宮裡是什麼情況。如今的打算,應該是希蘭這邊提條件,南衡同意,然後崔承彥放人。」
聽到這番話,蘭溪竹也洩了氣。
「我不想讓陛下為難,為我一人……不值得如此。」
「別犯傻了蘭溪竹,」蘇未辰恨恨地說道,「那難不成你想自盡報國嗎?你是南衡的良將,你當然值得。若是你沒了,北狄人伺機而動,塞北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那樣的損失是你承擔得起的嗎?你當然得活著,還得好好活著,要不然怎麼上戰場打仗?」
這些話讓蘭溪竹心裡好受了些,不過他始終心有芥蒂。
「我沒打好這一仗,我愧對於我三哥和茨城的百姓。」
「你得了吧!」
蘇未辰兇巴巴地衝著他說,「不許你把什麼錯都往身上攬,蘭溪竹,你是南衡最好的將軍。」
「沒有多少人有一人換一城的決心,我真的很佩服你。」
「你現在身子虛弱,肩膀又差點被人刺穿了,別說那麼多話,別想那麼多。」
蘭溪竹這才閉上了眼睛,準備好好地休息一會兒。
蘇未辰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只覺得蘭溪竹活了兩世都可憐。
「未辰,今天是什麼日子了?」他闔著眼睛,突然想起自己在地牢中不知道被關了幾日,不知道現在離下個月初二還有多遠。
「二十五了。」蘇未辰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就瞭然地點了點頭,這人是趕著回去和齊珩大婚呢。
「你放心,齊珩肯定會把你贖回來的,不會錯過婚期的。你日後再想著報仇雪恨,把希蘭軍打得片甲不留。」
蘭溪竹輕笑了一聲,「你對我倒是有信心。」不過,他並不喜歡打仗。
打仗意味著犧牲,要是真的能和平解決的話,蘭溪竹寧願忘記這段屈辱。
他不需要給自己找場子,他只需要自己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