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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蘇未辰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有陛下護著能不好嗎,那賊人連片衣角都沒碰著蘭溪竹的。」
齊珩一怔,緩緩開口道:「刺客本來就是朝朕來的。」
「是是是,所以不管你愛卿的事。」蘇未辰打了個哈欠,繼續挖苦道,「陛下真是勇猛可嘉啊,也不管那箭上有沒有毒,為了美人連命都不要了,這下蘭將軍該謝死你了,此刻不立皇后,更待何時啊?」
聽了這話,齊珩皺了皺眉,心裡不是很舒服。
「朕沒有。」
他從未想過用這個要挾蘭溪竹,他想做的事就去做了,何必冒著死的風險呢?
蘇未辰看著他的目光好似死鴨子嘴硬一般,手下的力道也忍不住重了些。
齊珩吃痛道:「你輕點。」
「你還知道疼啊。」蘇未辰輕哧了一聲,「把箭拔出來的時候疼不疼啊?」
傷處換上了草藥,冰涼的觸感和血肉的交融讓齊珩冷汗連連。
「蘇未辰,你今日怎麼了!」
「哦,沒什麼。」蘇未辰嘆了口氣,哀婉道,「就是心疼陛下啊,明明心屬人家,偏偏不肯說出口。」
一聽「心屬」二字,齊珩變了臉色。
「朕不是。」
他怎麼會喜歡蘭溪竹呢,他可是自己最厭惡的人。
於他而言,這人不過是一個玩物,一個紓解的用具罷了。
況且蘭溪竹對自己永遠都是繃著一張臉,豎著滿身刺,看著就讓人心生厭惡。
不過……
他想起昨夜蘭溪竹擔憂自己的緊張神色,心尖還是微微一動。
「得了吧,你騙誰呢齊珩。」蘇未辰將他的傷口重新包紮好,鬆開手坐在了一旁。「明明可以好好對人家,偏偏要強迫人家。你知道蘭將軍聽到你以後會不舉的時候有多開心嗎?」
「……不舉?」
齊珩的臉色變了變,陰沉得嚇人。
蘇未辰擺了擺手,「我瞎說的。這毒是希蘭國特產,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後遺之症。」
他也不想嚇唬這個才剛剛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的皇帝,所以直接跟齊珩說了實話。
他這人就這點愛好,喜歡逗人玩。蘇未辰知道自己這句話肯定能讓齊珩瞬間變臉,畢竟身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誰能準許自己那麼早就……
齊珩面色稍霽,繼續嘴硬道:「朕要做什麼,誰能阻攔的了?」
「是是是,誰都攔不了你。」蘇未辰嘆了口氣,好似可惜,「只不過你這輩子都別指望人家能夠喜歡你了。」
聽到這話,齊珩額頭上的青筋立顯。
「朕不需要。」
他才不需要蘭溪竹的喜歡。
這次救蘭溪竹是事出有因,他考慮不周,將自己置於險境,這是帝王大忌。
下次再有那樣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出手。
「不跟你說了,你醒來就好好躺著吧,本宮要回自己的帳子裡睡個回籠覺了。」
蘇未辰攏緊了胸口,翹起了蘭花指,一副深宮娘娘的姿態。
「忘記跟你說了,前幾日蘭溪竹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他已經知道了?
齊珩蹙了蹙眉,怪不得昨晚蘭溪竹知道找蘇未辰幫自己解毒。
「你出宮被人瞧見了?」
「不是,玄羽騎的一位參領中毒了,蘭將軍不是還上報宮中來請太醫了嗎?就憑你們太醫那三腳貓功夫能看好什麼病,我要是不去一趟他就得死在那了。」
蘇未辰說話刻薄,誇耀自己的同時還不忘挖苦太醫院那群年過半百的老人。
齊珩抽了抽嘴角,沒有接話。
「沒什麼事我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