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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清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今日在晨陽殿歇息嗎?」
多事之秋,他一人又有心無力了。每次在纖月宮都有蘇貴妃為他排憂解難,給他省去了不少煩惱。
齊珩嘆了聲氣,「罷了,還是去貴妃處吧。」
「那奴才這就去回敬事房總管,讓貴妃娘娘候著。」
「嗯。」
江德清恭敬地退下,誰知剛出房門便遇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望著迎面走來的蘭溪竹,他神色一滯。
「將軍……」他錯愕地微張了嘴,疑道蘭將軍怎麼會出現在皇宮?
蘭府不是尚在監禁之中嗎?
蘭溪竹來得匆忙,髮絲都亂了。他定了定身,給了江德清一個安心的眼神,「公公勞煩通報,我要見陛下。」
江德清不敢多問,頷首道:「是。」
時辰已經不早了,他特地在公開審理案子之前來一趟皇宮,就是為了試探齊珩的心意。晚間齊淮找上門來對蘭溪竹說的話始終讓他惴惴不安。
他終究沒那麼大本領,什麼變故都預料到。
在齊珩那裡,蘭溪竹知道自己才是最大的籌碼。
他不允許明天大理寺的判決有任何紕漏,他真的不能再一次聽見大哥自縊於獄中的訊息了。總而言之,聖旨是皇帝下的,來找齊珩才是最有用的。
蘭溪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何時變成了這樣,也學會利用自己的身體來得到想要的東西了。
江德清又折了回去,頂著齊珩質疑的目光,緩緩開口道:「陛下,蘭將軍求見。」
「放肆。」
他用低沉的嗓音輕飄飄地吐出了兩個字,卻比盛怒之下的語氣還令人心悸。
「朕派禁軍看守蘭家,他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跑了出來?」
這算得上是……違抗聖旨了。
齊珩陰沉著臉,不相信蘭溪竹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違抗自己的旨意。
這時,蘭溪竹推門而入。
江德清看不合時宜就自己退下去了。
「陛下去年賞了臣一塊霄令,不知陛下可還記得?」他清冷的聲線不驕不躁,也不畏懼齊珩黑得快要滴出水來的臉。
霄令能讓人自由出入宮中,無論在什麼樣的條件下。
這種令牌一般是拿來軍用,可卻被齊珩當作折辱蘭溪竹的用具,只因它有一個特殊的作用。
召必來。
只要齊珩有需要,蘭溪竹就得入宮侍奉左右。
齊珩回憶了片刻,想起自己確實給過蘭溪竹這麼一塊牌子,眼神中頓時露出一抹兇光。
「蘭將軍倒是提醒了朕,朕都快忘了有這東西了。」話語之中隱藏著一股威脅之意。
他暫且擱下了手裡的事情,撐著頭,眼神打量地望著蘭溪竹。
「蘭卿深夜進宮,所為何事?」
跪在地上的蘭溪竹嚥了咽口水,眼神中一片憂色,迫切地開口道:「陛下,太保大人一事有疑,請陛下明斷。」
齊珩挑了挑眉,「朕不是在朝堂上許諾過了,讓大理寺卿好好查,蘭將軍這是何意?」
蘭溪竹的牙關跳了跳,拳上青筋立顯。
「右相與太保大人早已積怨已久,他彈劾微臣大哥,恐怕夾雜私心。那個外族人的話尚不可信,這其中定當另有緣由。」
說來說去都是廢話,齊珩不耐地回道:「這些事,朕都知道。蘭將軍今日前來到底所為何事,不要再試探朕的底線。」
蘭溪竹深吸了一口氣,低低地伏了下去:
「微臣懇請陛下……能放過蘭家。」
他沒有把話說得再清楚一些,但是齊珩卻理解了他的意思。
齊珩倒是饒有興趣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