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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竹抬了抬眼,「所以你們就懷疑是我爹乾的?」
秦陽訕訕地說:「秦某當時以為是先帝私下交代的,蘭老將軍不能抗旨……」
「你還是不夠瞭解我爹。」蘭溪竹諷刺道,「他忠君,卻不盲目,這樣害人的事他做不出來。」
「是……」
秦陽追悔不及,「近日陛下下了功夫搜查當年的證據,才查出了家父當年被人下藥,其實是軍中出了奸細。」
這事肯定廢了不少功夫。
蘭溪竹呼吸一滯,齊珩這些天竟然背著自己做了那麼多。他從小便不喜歡自己的父皇,此舉肯定不是為了給先帝正名,而是為了還他爹一個清白。他怕乾乾淨淨坦坦蕩蕩的蘭家沾了灰,更怕自己會有所介意。
哪怕只有秦陽一個人出言侮辱,他也要為蘭家正名。
怪不得他之前說讓秦陽做個糊塗鬼,若是從前的他直接把秦陽拉去斷頭臺了,哪裡用得著費這些精力。光一個刺殺皇帝的罪名就夠他株連九族的了,用不著別的罪名。
齊珩這麼做,是為了蘭家,為了蘭溪竹。
秦陽來跟自己道歉賠罪,肯定也是齊珩的目的。
可齊珩為自己忙碌的那些日子,蘭溪竹還跟他吵架,還刻意迴避他。
「所以……」蘭溪竹心下一動,「陛下打算怎麼處置你?」
說起這個,秦陽臉上愧意更甚。
「陛下罰了在下三年俸祿,然後讓在下安心待公主產下世子,再遷去西南。」
僅僅是將秦陽調去西南,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齊珩還是顧及長公主身孕,沒有太為難秦陽。
這個傢伙,當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第68章 以身作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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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秦陽後,蘭溪竹坐在案臺前,長舒了一口氣。
如果秦陽能早早地醒悟,那就不會重蹈前世覆轍。希蘭國或者齊淮再有什麼野心,也只能另闢蹊徑了。
他現在心和齊珩在一處,有勁兒都向著外人使。
「卑職姚歸林,求見將軍。」一道聲音打斷了蘭溪竹的思緒。
「進來。」
只見姚歸林規規矩矩地走了進來,甚至沒有抬起頭來看自己一眼。
他現在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和與蘭溪竹之間的距離。
永遠得不到的就不要妄想了。
「回稟將軍,將軍派卑職核對的帳已經做好了,這次下發的銀子全部分發去此次北行軍犧牲的將士家裡了,軍中的後事雜務現下已經全部打點好了。」
聽著他的匯報,蘭溪竹點了點頭。
「鹿城和岐城那邊也別忘了,有些將士把家裡人安排去了塞北,要好生照顧著。」
要讓他們這些為國獻身的將士門走得安心些。
「將軍放心。」
「嗯。」
蘭溪竹將手停在案臺上,撐著自己的頭,「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軍中的大小雜事他管得少,以往都是姚歸林在打理。
他不擅長這些,姚歸林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給自己省了不少心。
「這些都是卑職本分。」
姚歸林舉著的手都在發抖,他有些氣息不穩地說:「只要將軍能留卑職在身邊,卑職做什麼都願意。」
他害怕蘭溪竹趕自己走,所以將什麼事都做得更好些,只希望他在蘭溪竹眼裡是特別的,是沒人能取代的。
哪怕只是一個下屬。
哪怕一輩子都只能是下屬。
蘭溪竹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只要你記得自己的本分,我不會趕你走。」
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