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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下策,卻也是萬全之策。
「陛下……可否答應?」
齊珩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臉。
此時蘭溪竹輕輕顫著眼睫,鬢髮被微風拂到了有些乾裂的嘴角,臉色發白,看上去真讓人想要好好蹂躪一番。
齊珩卻有些煩躁地轉過了頭,「蘭溪竹,有時候朕真討厭你這個樣子。」
明明是那張熟悉的令人厭惡的臉,卻叫他生出了一種憐心。
有什麼好下不去手的,不過是一個拿來取樂的玩物罷了。
想到這些,齊珩便沉下了臉,冷冰冰地回答他的問話:「可是將軍並沒有讓朕看到誠意呢。」
他就是想要把蘭溪竹的自尊心狠狠地摔在地上,並且踩個稀碎。
高高在上、人人追捧的大將軍,人前道貌岸然,人後卻像一條狗一樣來討好自己。
當真是有趣極了。
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右相的作妖?
齊珩當然不相信,像蘭溪韻那樣的人能夠做出叛國的事情。
右相的心思確實多了些,最近他正愁這件事情找不到合適的證據定右相的罪,脾氣暴躁得很。
正好蘭溪竹湊上來,就當作為自己紓解了。所以蘭溪竹的獻身,也算是功勞一件,替他「排憂解難」。
蘭溪竹手指輕顫,慌亂地解開自己的衣帶。輕輕一扯,胸前便露出了大片肌膚。窗外的風刺激著他,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左右都是一個骯髒的身子,一條賤命,他蘭溪竹還有什麼捨棄不下的。
齊珩見狀,把他胸前的領口向上提了提。
「將軍竟這般迫不及待了?」
他附耳在蘭溪竹的耳邊說道:「朕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也要答應朕的要求。」
「陛下……請講。」蘭溪竹直覺不會有什麼好事。
齊珩的聲音放低了下來,縈繞在他的耳邊:「你今夜得給朕伺候舒服了,自己上來,還有……」他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喚出聲來,朕想聽。」
蘭溪竹的身體一下子疲軟了下來,跌在了齊珩的懷裡。他在戰場上受過最重的傷,痛也莫過於如此。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他的所有傲氣和尊嚴都被齊珩捏了個粉碎。
但是為了大哥,為了整個蘭府……
蘭溪竹掩去眼神中的恨意,咬牙道:「微臣……遵旨。」
齊珩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江德清!」
他沖門外大喊。
方才江德清退下後一直沒有走遠,聽著這一聲連忙現身。
「奴才在。」
「把窗掩實了。」
齊珩說完之後就將蘭溪竹打橫抱起,穩穩地朝暖閣裡走去。
蘭溪竹恨不得遁到地裡去。
從前齊珩做過再混蛋的事情都是避著人的,現在倒是一點不避人了。
他一個大男人縮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旁人一眼就能看出要做什麼了。
江德清自然不會對蘭溪竹有什麼別的看法,他順從地低下了頭,將窗戶掩好,並且將暖閣的幃簾放下。
敬事房的公公已經在門口恭候已久,見江德清又退了出來,連忙湊上去問:「江公公,這是怎麼一回事?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貴妃娘娘那邊還要通報嗎?」
江德清轉頭望了望,再回過頭來,惋惜地擺了擺手:「不用去了。」
那公公在偏殿候著,方才不知道蘭溪竹前來,只道是陛下最近的脾氣越發讓人捉摸不透了。
話已至此,他只好灰溜溜地退下去了。
涼風陣陣,撩撥人的心絃。
偶有啼哭陣陣,香浮欲軟,隔紗才遮半截玉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