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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們皮糙肉厚的打不壞,捱打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這口惡氣。
真當他們玄羽騎是吃素的,南衡國能夠隨便招惹嗎?
等到眾人都散去了,蘭溪竹才踏著重重的步子,走到了那個殘喘的奸細身邊。
這人外貌平平,他對這人沒有印象。
「歸林,這人是怎麼被發現的?」
姚歸林頷首回復道:「昨晚我們已經把軍營封鎖了起來,今日在第五營發現藏身的奸細,他昨夜似乎被雷參傷了,氣息奄奄。」
蘭溪竹點點頭,又問:「這人是什麼身份?」
「是第五營的人,有編號。」
這說明他已經在玄羽騎混過很久了,眾人竟然沒有發覺。
原來是躲在了他們自己人裡,怪不得他們防不勝防,連蘭溪竹都被偷襲了。
「你還有同夥嗎?」
蘭溪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十分冰冷。
那人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喘氣都有些費勁。
他「呸」了一聲,唾沫差點沾到了蘭溪竹的靴上。
姚歸林上前把他鉗制住,厲色道:「老實點!」
那人想著自己也活不了,手悄悄伸進了自己的衣兜。
蘭溪竹目光銳利,一下子就發現了他的意圖,迅速兩步上前把他的手踹開。
他吃痛地叫出聲來,手裡的銀針隨之滑落。
拿兩枚銀針在陽光下泛著烏青的光,令人心驚。姚歸林面色一變,擒住了他的雙手。
「閣下當真是用毒高手啊。」
蘭溪竹冷笑道,用一隻腳踩住了他的臉。他不動聲色地慢慢靠近身下的人,「只不過……你現在可是南衡的階下囚,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他本來就沒有抱有從這個奸細那兒獲得什麼重要的情報的希望,卻不料這個奸細如此囂張,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用毒。
真是嫌自己命長。
那人一聽到「將死之人」這四個字,眼中的恨意更甚。
「本將軍……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蘭溪竹加重了腳下的力道,硬是把他眼中的恨意變成了痛色。
剛剛罰那些將士,罰的是目無軍規,但不代表蘭溪竹自己不想收拾眼前的這個細作。
他最痛惡這種人,他爹和他二哥都死於奸細手裡。如若不然,他們玄羽騎的將士方才不可能那麼失智,冒著領軍罰的風險把這人揍一頓。
「卑劣狡猾的南衡人!」
等了半天,這奸細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罵他們。
蘭溪竹不禁笑出了聲,他一個北狄人在南衡境內當細作,竟然說他們卑劣狡猾?
怕是這北狄人都是瘋的,中原的字都沒認全就拿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詞出來丟人現眼。
「北狄人……」蘭溪竹低低喃道,他把腳移了下來,重重地踹在他肚子上。「你們的光明磊落又何以見得呢?」
那人直接吐了血,發出了一聲劇烈的慘叫。
「不說也沒事,誰也沒指望著你能承認什麼。」蘭溪竹雙手拍了拍灰,目光帶著不屑,看著他仿若螻蟻一般:
「到了地獄黃泉別走太快,等等你們的王。總有一天,我要拿著你們北狄王骯髒的血,來祭我南衡戰死將士的魂。」
還有他徵戎一生的爹爹和二哥。
重活一世,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北狄人,還是一個奸細。
這把他藏在內心許多年的嗜血情緒激發了出來,這一世,他蘭溪竹必定要讓這些番邦人血債血償。
那奸細痛苦地嗚嚥了兩聲,竟然昏死了過去。
姚歸林問道:「將軍,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