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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人還沒怎麼樣呢,蘭溪韻那頭就自責不已了。
「我聽下人說,大哥昨夜披著件外衫在外頭站了許久,聽到太醫說你沒有大礙才回了房,回房之後也是擔心,大嫂昨晚在房中勸了一宿才把人勸去睡了。」蘭溪旌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了起來,嘴上還嘮叨著,「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昨晚那一棍哪裡是罰你,分明就是在罰自己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蘭溪竹的臉色。
只見蘭溪竹抿著唇不說話,頭埋得很低。
蘭溪旌嘆了一口氣。
「我去叫下人給你伺候淨臉,下午三哥還要去演武場,沒法陪你。」
他昨夜守了一晚上,安心等到蘭溪竹醒了就心安了。
「三哥……」蘭溪竹叫住了他,直到現在,他才看清了三哥的正臉。
多久沒有這麼看過他了。
蘭溪旌長得風神俊朗,劍眉星目麥色的臉上偏偏嵌著一雙勾人的眼,若是沒有早早地戰死沙場,應當會娶個天仙般的嫂嫂,有個美滿的家庭。
可惜他前世無福看見,今世必要得償所願。
蘭溪旌停滯住了,見到蘭溪竹一副委屈的表情,一下就慌張了起來:
「怎麼了小四?可是身子又不爽了?肩上的傷可還痛呢?」
「……不是。」蘭溪竹搖了搖頭,咬了咬牙,編了個說辭:
「小四在塞北幾個月不著家,很想念三哥。」
一聽這話,蘭溪旌以為自己的小弟又開始撒嬌了,他心裡鬆了一口氣,輕笑一聲。
「多大的人了,都是帶著五萬玄羽騎的大將軍了還想家,羞不羞呢?」
他颳了一下蘭溪竹的臉,「沒有別的事三哥就先走了?」
一聽這話,蘭溪竹的神色有些猶豫。
「三哥,我有件事求你。」
若不是要緊的事情,他的小弟不會擺出這樣的表情。
蘭溪旌正色道:「你說。」
接著,蘭溪竹附耳在側說了些什麼。
他想要做的事情不難,只是需要一些人脈和銀子打點。
蘭溪旌爽快地答應了,也沒有問為什麼。
「好了,三哥記著了。你躺在家中好好養傷,按著太醫說的做,明白嗎?」
見對方乖乖點了點頭,蘭溪旌才大步地走了出去。
蘭小將軍回府被蘭大少爺用家法打成重傷的事情迅速傳遍了整個衡都,先前還有有心人說道蘭家居功自傲,現下那點聲音都消失殆盡了。
雖然沒有人們口中說得那麼玄,說他被打得血肉模糊只剩著半口氣吊著,但是蘭溪竹確確實實地在家中躺了好些天。
這些天來齊珩也不召他,只派來太監到蘭府上送來舉辦圍獵大會的好訊息。
此舉乃是向天下人宣佈,皇帝要給蘭溪竹辦慶功宴,慶祝擊退北狄那場勝仗。
歷年來也沒有哪位將軍的軍功值得辦一場如此興師動眾的圍獵大會的,齊珩是在抬舉蘭家。準確地來說,是在抬舉他蘭溪竹。
蘭溪竹明知這是場鴻門宴,但不得不前往。
圍獵大會這天,場內熙熙攘攘,來往的官臣絡繹不絕。熟人相見作揖問好,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
這樣的日子,人們把目光都放在朝中幾個武臣身上。
本以為蘭老將軍和二公子蘭溪圳死後餘下幾個兒子們無力扛起大任,沒想到虎父無犬子,蘭家後人沒有一個是孬種的。現下蘭家如日中天,許多人都存了心思,想把自己的女兒塞進蘭家。
去年皇帝賜了蘭溪旌侯爵之位,封號鎮南,已經賜了府邸。自己的女兒此刻若是以正妻之位嫁進去那便是侯爺夫人。
就算有個別持觀望態度的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