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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錯!」
這撕心裂肺的嗓音,活生生地把一首抒情歌唱成了搖滾。
舍友已經來齊了,首當其衝映入祝遙椎眼前的,不是那位攤在門口那張桌前大喘氣的哥們兒,而是坐在第二張桌子前的不知名野雞「歌手」。
見他進來,這兄弟歌唱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甚至配上一些手部動作。
只見他張開右手五指,緩緩轉過頂著一頭時尚的韓式髮型的腦袋,眼神迷離,紅唇輕啟,嘶吼:「愛他為何還要選擇我!」
祝遙椎離開這間宿舍,並迅速關上門。
祝遙椎正在嘗試重新連線。
祝遙椎重新開啟門。
唱歌之人正深情地注視著他,他握緊張開的右手,一把砸在自個兒心口,吼:「註定沒結果,還許下的承諾······」
「讓我深深陷入感情漩渦!」
動作過大,手裡的原子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由於慣性滾到一桌哥們兒的腳邊。
那哥們兒斜了斜眼,冷漠道:「閉嘴,自己撿。」
又冷哼:「連暑假作業都做不完的蠢物。」
「只要我寫的足夠快,時間就抓不住我。」
這時,從中間下鋪那張床上傳來一聲幽幽的問詢:「是誰?」
祝遙椎:「是我,我是祝······」
「是誰在吃巧克力?」一顆大白腦袋拱開蚊帳,眼冒綠光,直勾勾地盯著他不放。是個圓眼睛小翹鼻的白胖子。
看到他,祝遙椎的腦中無端端冒出只橘貓來。細細想來,兩者倒是有點共同之處:雖然胖成球,但並不影響自己眉清目秀。
這小胖子左瞧瞧、右瞧瞧,愣是沒看出來方才是誰在吃巧克力,只好不滿的皺皺鼻子,咕噥一句:「興許是外頭帶進來的。」
便縮回腦袋,想來是決定繼續補眠了。
床上用具是學校統一發的:兩條棉被一薄一厚、一個枕芯、兩套床單被套枕套,還有一個蚊帳。蚊帳是藍色的,上頭的繩比蠶絲還細,非要戴著老花鏡才能看清楚。祝遙椎花了大半條命才把蚊帳掛好,鋪上床單準備休息一會兒。
他正準備躺下,忽然一扭頭,向正前方看去。即使早就感覺到兩道熾熱的目光如芒在背,可乍一看見有張人臉貼在不遠處的蚊帳裡,還是把他嚇得差點從床上栽下去。
「帥哥?」
快聽聽這快活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今晚接上的客人。
「帥哥,你好眼熟。」
一桌傳來極度冷漠的聲音:「你是金魚嗎?剛剛還在宿舍群裡發了這人的照片說好帥。校草!去年才排出來的全校最帥·····」
祝遙椎連連搖手,否認道:「別別別,都是小姑娘們瞎評的,各位別當真。」
「啪——」補作業的老哥把筆一甩,撩了撩快長到下巴的劉海,狂野地說:「快,寶貝,快加入我們的宿舍群!」
果然,一進群,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的照片,也不知是誰偷拍的,還加了個綠色的濾鏡。
【宇宙】:快看帥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叫陳華,耳東陳,華夏的華。」一桌哥們把手機一扣,笑著說,「不過我原來的那些同學更喜歡叫我黃河,原因等相處久了你們就懂了。」
可能是因為愛國吧。
——那個時候,大家都是這樣想的。畢竟陳華長了一張極正直堅毅的臉,就算哪天因為做壞事被抓進去了,估計警 察們也會把他當作同事。白白胖胖的男生叫作張宣,平生一大樂事就是吃,一日三餐,少一頓都能傷心很久。
二桌的兄弟看起來是徹底放棄補作業了,他把頭上的假髮一把扯下來,露出一頭清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