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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巖雙腿一縮從蛇身和巖壁的縫隙中逃出來，踩著蛇形獸的身體跳出肉塊堆起的包圍圈，只可惜向前跑了不到十步，靈巧的蛇尾一勾又將他拉倒在地上。巨蛇憑藉著地勢侷限的優勢，扭動身體連尾巴和下半身團成餅狀，又使用老招數‐‐泰山壓頂。吃過虧就不能老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劉巖一直沒有展開的眉毛皺得更緊，這回他沒有單純地遠遠躲開，而是跳開些許距離，趁著蛇身沒有完全開啟的空當，腳尖一點翻身躍上蛇形獸的身體，逆著它的身體向上進攻。

&ldo;搞什麼麼蛾子？剛才說我是冒險，現在他這是想開了！&rdo;楊湛吃驚地看著劉巖近似於送死的行為，手指扣緊扳機，心臟提到嗓子眼兒。

劉巖把短刀&ldo;惡鬼&rdo;橫過來擋在左下肋骨前，右手握住刀把，左手向外輕推刀背，一口氣衝到蛇身近頭三分之一處，全勁兒推出。

&ldo;惡鬼&rdo;陷入蛇形獸黑綠色的身體，淡粉色的血液順著切口噴出來，劉巖單手握刀改為雙手握刀，手臂吃力畫了半個圓弧，大吼道：&ldo;趁現在跑！&rdo;

身體被橫切開了四分之一，蛇形獸張大嘴向後仰倒摔下來，肌肉驟縮，尾巴把地面的碎石頭拍打地飛起來。

這混蛋想幹什麼？誰要他顯擺英雄主義了！楊湛一時呆立在原地挪不動腳，滿肚子的火氣壓不住：&ldo;艹你他麼有病啊！要走一起走！&rdo;

蛇形獸肌肉收縮把&ldo;惡鬼&rdo;的刀刃夾住，劉巖雙腿夾住它的身體，手握刀柄費力地向裡推進：&ldo;我拖住它，你走！阿湛，我當你是我親兄弟。&rdo;

是gay，不代表對個男人就會有那方面的想法。男人堆混久了，什麼樣的沒有見過？楊湛從不認為自己有多直，但對劉巖卻是一點雜念也沒有過，他人純粹容不得你分神兒。

大學四年，研究生三年，七年裡一聲&ldo;哥&rdo;都沒有白叫，劉巖把兄長該有的樣子做到了十分。楊湛眼睛有點濕，毫不猶豫地向蛇形獸的腦袋開槍：&ldo;是兄弟哪有先跑的？&rdo;

槍響子彈穿過上顎，蛇形獸不似前兩次一般發狂，它猛摔尾巴將楊湛揭翻在地上，然後直起身子，大力地撞向巖壁。巨大的慣性將攀附在它身上的人甩得飛出去，蛇形獸瞅準機會一轉方向追上去張口咬住劉巖的大腿。

楊湛剛爬起來，悽厲的慘叫混著&ldo;咔嚓&rdo;骨頭撕裂的聲音就灌進耳朵裡。劉巖從半空中跌下來落到溶洞中間的淺灘中，淡藍色的水從中間暈開紅色。

&ldo;哥&rdo;，楊湛聲音發虛，狂奔到劉巖身邊。

右側大腿被齊根咬斷，從股動脈用湧出來血液一股一股地不停往外冒，楊湛抽出匕首割開體能服的邊緣，撕下布條死死扎住大腿根。由於失血過多與疼痛，劉巖臉色慘白，雙目緊閉：&ldo;你看你，錯過時機跑不掉了吧！&rdo;

逐漸癟下去的股動脈血管混在血糊糊的肌肉組織和靜脈血管網中難以被新手找到，但動脈血又不會被這樣簡單粗糙的包紮止住，藍色的淺灘很快被染成鮮紅。

&ldo;傻逼！&rdo;楊湛有些束手無策，紅了眼睛惡狠狠地大罵，給他斷肢反覆包紮打結的手不斷發抖。

上一次見他的眼淚還是幾年前他外婆去世的時候，劉巖聽見哭腔想笑話楊湛，睜開眼卻看見他頭頂上的蛇形獸，忍不住驚呼：&ldo;蛇！在頭上！&rdo;

楊湛聞言仰起頭，抬眼正對上的是一張掛著鮮血和碎肉的大嘴。從心口噴湧而出的憤怒與危機感點燃了他的血液，身體溫度猛地升高燒得面板接近絳紅色，七彩的世界從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紅色，像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