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5 頁)
“哭什麼啊……別……”面前的人有一絲慌亂,抬起大手拭去我的眼淚,“看見我不是應該開心的蹦起來嗎,丫頭。”說著輕輕給我一記暴慄,又揉揉我的長髮,親暱一如從前。
我張張嘴,正想吐槽回去,卻突然瞥見了他的白衣。
白的刺眼,是虛夜宮的制服。不是死霸裝。
他也不是志波海燕。我一定是瘋了。
眼淚還是撲撲的往下落,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怎麼也止不住。可是眼底覆蓋上了冷冰冰的理智。
我僵硬的拿開他放在我頭上的手,僵硬的直視著他的眼睛,僵硬的開口:
“你真讓我噁心。”
他詫異的盯著我。我得說裝的很不像,因為剛才分明看到了他嘴角閃過的邪惡的譏笑。
我的表情是涼涼的,或許還夾雜著抑制不住的恨意。
“卸下這張臉皮,滾。”
“幽徹,你這麼跟我說話,到底是怎麼了?”他收起詫異的表情,嚴肅的開口,“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志波海……”
“別說他的名字!別用這張臉說出他的名字!”雷霆般的怒吼在大廳炸開,我喘著粗氣,聲嘶力竭,右手的蒼火墜對準他的腦門,馬上就要脫離掌心。
“怎麼……你要殺了我嗎?”他勾起嘴角,一步步向我逼近,“你還要再殺我一次嗎?”
一字一句,釘子一樣鍥進心裡,鮮血直流。
我下意識的向後退,對方笑得更開心了,濃重的陰影籠罩在我頭頂。
“你不會告訴我已忘記了吧?幾年前的那個雨夜,你始解斬魄刀,看著我鮮血淋漓的倒在你面前,你忘了嗎……?”
怎麼會忘,他的身體消散成靈子時刻骨銘心的無力感,像夢魘一樣折磨著我的那個雨夜,怎麼會,怎麼可能忘。
我殺了志波海燕,這是不爭的事實。
看著眼前的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笑得瘋狂,我語塞,手中蓄勢待發的鬼道無力消散。
他突然停止大笑,親暱的彎下腰,牽起我的手。
若是原來,我一定會拍掉他的手,翻個白眼吐槽“你是有婦之夫,我是有夫之婦,被銀看見用神槍招呼你!”可是現在,身體的力量完全被抽走了,被記憶中那個雨夜,海燕勉強扯起的燦爛笑容。
他察覺到我的無力,笑得越發燦爛。
可是真正的他,笑起來跟你是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是發自內心的,比陽光還耀眼,暖暖的,讓人忍不住隨著綻開微笑。
“你要去哪兒?”銀在身後輕輕開口。
“不知道,贖罪吧。”我輕輕回答。
原本就無罪,又何談贖罪。所謂罪過,只不過是人們強加在身上的挽回不了的過往罷了。歸於塵土,歸於萬物,世界沒有發話,又有誰可以擅自給是非下定義呢。
就算世界,也不知道孰是孰非吧。
我靜靜任他牽著,一隻走到他的行宮。像木偶一樣,乖乖的跟在他身後。
他是亞羅尼洛,不是志波海燕。這我都知道。當然知道。比誰都清楚。
可是不跟著他,我又向誰贖罪呢?
贖罪,就是將強攬過來的依稀過往,再次強加在現在罷了。
我又能強加於誰?茶壺?石頭?餅乾?……都比不過眼前這張臉帶給我的絲絲疼痛吧。在幻影和現實夾縫中游離的,麻醉大腦的記憶的影子。
有這些影子,即使再假,也證明志波海燕真真切切的活過,記憶中燦爛明朗的笑容,是真的。
【你不是很愛那個朋友嗎?】
我猛地怔住了。掙開他的手。他疑惑的望著我。
【那麼,就不要用所謂的贖罪來玷汙他了。他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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