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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道皮簾子卻是撩開的,一名面生的錦衣女子,頭戴小朵的紫紅綢絹兒花,正笑著攬手朝裡頭:“煜書哥哥,你倒是快些呀。”
那聲音聽的人平生出一股酥骨**來。桃面貝齒,紅唇黛眉,紅羅摺裙,端的是顧盼間就起了風華情種,情波兒瀲灩。
蘇綰愣在那兒,蘇園裡饒是媚如蘇湄,也不敢如此放肆輕佻呀!這究竟是誰呢?
應著那召喚聲,緊接著便疾步跟出來個男子。華服珠冠,玉腰金靴,眉目如絲,俊俏非常。拿他與黃葉一比,便是生生多了那些貴重嬌氣。
他笑地歡暢,極想摟了方才那名女子,似乎在一剎那又有其他顧忌,便自然地放下了手說道:“急什麼呢?人家姑娘又跑不了的。”
女子跺腳:“煜書哥哥你真是不知好歹。方才寒夫人的話你可沒聽見呢?自那位姑娘來了蘇園之後,寒夫人便懷了麟兒,可不就是那姑娘造的福麼?就說蘇家兩位公子費盡心思才請來的活觀音,咱們不去瞧瞧豈不虧了?若得了好運,興許公子明年就能娶堂出挑的小姐為妻呢?誒……我看煜書哥哥,你乾脆就將活觀音姑娘給娶到刺史府裡來吧?”
男子眉毛一挑:“湘兒你可是越發沒有規矩了!仔細我回去向舅母告上你一狀,看你以後還怎麼出來。”
女子撅嘴:“哼,煜書哥哥你休講,我手上可也有你的不是呢。仔細我也去告訴姨丈去。”
蘇綰聽了半晌,便確定那男子該是懷刺史的公子懷煜書,那名女子應該是懷煜書的表妹吧?倒未聽剛才的小廝提過她。不過他們口中說的活觀音姑娘,莫非是自己?她哭笑不得,這究竟又是誰在添油加醋地製造謠言呢?
天知道她全身上下都是活生生的人肉,哪裡有半分觀音肉?若有,她又怎會救不回白月呢?
一時無意地想起了白月,諸多過往浮上心頭,便動也不動地站在了那裡。
“喂!喂喂……”不知何時馮寧湘與懷煜書已來到了面前,馮寧湘正蹙起小眉喊她。
蘇綰立刻回神,低下頭斂衽道:“小姐金福。”
馮寧湘有些不快:“這蘇園的婢子可就沒官家府裡的有規矩。煜書哥哥,還是刺史府的好,你說呢?”
懷煜書寵罵她:“你這小妖精,這位可不是蘇園裡的丫頭,可正是你要嚷嚷著去找的活觀音姑娘呢!”
蘇綰詫異:“確是小女子,未知懷公子如何知道的?”
馮寧湘登時叫了起來:“呀,你就是觀音姑娘呀?剛才信女眼拙未能辨識,觀音姑娘可別生我的氣。”
蘇綰微微笑了笑:“小姐言重了。我不是什麼觀音姑娘,只是普通人的皮囊而已,是他人誤傳的。”
可馮寧湘早就深信不疑了,況且還有寒翠微這個活例,哪能那麼容易就打發過去。一下子就撞到蘇綰懷裡來:“姑娘,我且來沾沾你的福氣,將來別讓我孃親再鎖入閨閣內了。”
蘇綰心裡惱怒,為什麼每個人都會將她當成什麼活寶呢?如果接近她真的能得福就罷,但是真的嗎?你看惠姑的下場蘇墨的下場白月的下場?為何單憑寒翠微的一面之詞就信以為真?一下子有些臉色發白,但也不能去理會。
懷煜書比馮寧湘虛長几歲,這回子已看出了蘇綰心裡不痛快,忙將馮寧湘拉了回去:“湘兒勿鬧,下回可不偷偷帶你出來了。”又對蘇綰溫文有禮地道,“劣妹頑皮,有所唐突之處請綰姑娘千萬別計較。裡頭的人都等著姑娘入席,姑娘請。”
蘇綰淡淡回了一笑:“還不知道公子是如何一眼看出小女子的。”
三人邊往煙波閣走,邊說著話兒。
懷煜書道:“姑娘還不知,時常裡二公子與我喝酒,總講姑娘的事,形容姑娘風貌品性,在下便多少聽進去了一些。方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