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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答也肯定。
一瞬間十指緊扣的手扣的更緊了些,扶梯緩慢升至地面,明燦滿眼笑意地望著外面淡橙色的天和來往的行人,在這個她曾經反覆經過卻從未停留的出口,第一次覺得原來世界竟然如此的可愛。
就近找個店吃了晚飯,回到酒店以後明燦歇了會去洗澡,岑樹則在收拾行李,提前在網上查了各種攻略資訊,把需要手提和託運的行李依次檢查分了類。
明燦洗完澡出來,走到床邊坐下,忽然想起來什麼說:「鬱金香能帶上飛機嗎?」
岑樹拉上揹包拉鏈,應聲,「可以。」
明燦放心說:「那就好。」頓了頓,又問:「我們明天幾點的飛機?」
岑樹說:「七點四十。」
明燦嗯一聲,「那明天要早點起。」她說著走到行李箱旁邊蹲下來,「你去洗澡,剩下的我來收拾吧。」
不到十點。
房間的燈全部關上。
沒有月光。
四周浸入無邊黑暗。
明燦半抱著自己側身窩在岑樹的懷裡,腦袋枕在他右邊手臂上,而他的另一隻手臂放在她腰側,有時候察覺到她睡的不安穩也會輕輕拍著她的背,每到這時,她都會想起小的時候。
「阿樹。」
明燦儘量忍住痛意,「我有很久沒回去看姥姥了,她會不會怪我?」
岑樹溫聲說:「不會。」
明燦忽然睜開眼,說:「我有點記不起來她長什麼樣子了,還有我媽,我好像都忘了。」
岑樹動作稍頓,「你只是太久沒見到她們了。」說完又繼續拍起她的揹來,「等天亮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明燦聲音發悶,「還要多久天亮呢?」
岑樹替她掖了掖被角,「睡吧,睡醒了天就亮了。」
這天半夜。
外面突然打了很大的雷。
明燦好不容易在岑樹的安撫下睡過去,雷聲一響,立刻便醒了過來,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坐著蜷縮在床的一角,從頭到腳都寫滿了驚惶不不安。
凌晨四點。
雷聲仍在繼續。
明燦還保持著幾個小時前的姿勢,岑樹從身後抱著她,誰都不曾說話,也不曾閉上眼睛。
不知道多久以後。
世界安靜下來。
玻璃外透出一絲微弱的晨光。
「阿樹。」
「太陽出來了。」
明燦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緩慢揚起頭,「我們可以回去了。」
她的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天暗的時候不易察覺,如今天亮起來一下變顯眼起來。
岑樹伸手探上她的額頭,語氣異常沉重。
「你發燒了。」
明燦再次因為發燒住進了醫院裡,且這次發燒的程度比上回要更為嚴重一些,最高到了42c,並且每次退完燒觀察一陣到準備出院的時候,她無一例外都會再次燒起來。
時間一晃。
到了二月初二。
傳說這天有天龍抬頭,自此九州大地風調雨順,萬事無虞。
明燦卻不覺得。
這天下午,明燦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黃沙漫捲的天,聽著電視機裡新聞氣象播報的沙塵暴預警,覺得命運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過去兩年發生的種種彷彿是一場夢,醒來後眼前是無邊無盡的沙。
她忽然什麼都記不起來。
只知道。
人生所有晦暗的時刻都和沙塵暴有關。
包括這次。
兩天後。
沙塵暴預警終於解除。
明燦的病情卻出現了進一步的惡化,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