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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撂下筆,抬頭乜了他一眼,他正眼巴巴地盯著我,眼珠子轉都不轉。
“進來,幫我搬張桌子出去。”
他立刻就跑了進來,要不是書桌就挨著窗戶,我懷疑他會破窗而入。
桌椅擺好,筆墨紙硯伺候,我把狼毫往他手裡一塞,“給,你寫。”
“為什麼是我寫?”他不服氣地反駁,百般不情願地坐到桌前。
“剛才是誰害我白抄了半天?”我涼涼地斜睨他。我沒膽子讓他進去見上月妃一面,但讀著自己的兒子親手抄的經文,也算是一種安慰。
“你可抄認真點,飛龍走鳳的我可不要。”我事先打好預防針。
“起碼比你的好看多了。”他毫不害臊地自我表揚。
我白了他一眼,湊過去看,不由折服,書法之道,我所知甚少。但就我有限的欣賞眼光來看,他的字比我一個曾獲過國際書法競賽金獎,名字被收錄進《世界名人錄》的高中同學還要好上幾分。是古人都擅書法,還是他尤精此道。
更叫我滿意的是,他的字型也像顏體,與我練過的彷彿出自同門,這樣一來,只要不仔細看,就很難發現,這一本經書是出自兩人之手。
“早知道來了要給你幹活,我就老實呆在那裡看美人跳舞。”他認命地乖乖抄寫,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是啊是啊。”我配合地點頭,“蝶影舞衣香,可不是比這兒好看多了。”
“蝶影?你覺著她們很好看。”
“當然,她們個個身輕若燕,好看的緊。”我掰了一小塊桃酥放在嘴裡含著,體會它在口水的浸潤下,慢慢變軟的過程。
“沒你好看。”他抬起頭,用筆尖指了指我的鼻尖。
“別鬧。”我笑著向後退去,“嘴巴這麼甜,賞你吃塊桃酥。”
他張嘴接了,繼續筆下生花。
“你們一個個都退了,皇上怕是會不高興吧。”我說出了心裡頭的擔憂,皇帝寵他,世人皆知。只是若過於放浪形骸,只怕不僅遭人非議,就連皇帝自己也會覺得看不下去。當年曹植不照樣很得曹操的疼愛。
“這種時候,只有儲君才不能擅自離開,可憐的大哥,又要坐上一天了。年年都是如此,什麼梅花節去香雪海,芙蓉節去碧池,菊花節去幽塵,但凡父皇沒空料理的事情都是他的責任。幸好,我不是太子,否則,現在誰陪你說話?”
“希罕!”我嗤之以鼻。
“我希罕。”
有高手助陣就是不同,我又奮戰了兩天,終於把那該死的經書給抄完了。我沒有任何對佛教不敬的意思,只是自從小學時被老師罰抄過課文之後,天知道我有多麼討厭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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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的酸勁還沒有緩過來,月妃就忙不迭地催我把原本還回去。這個女人想必是被譎詐多變的宮廷風雲給嚇壞了。
苦命者如我,只好硬著頭皮上陣。其實我比她們所有人都害怕面見太后。那個老虔婆當日可是一心想要我的命的。不知是不是我的奶奶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過大,我對所以上了年紀的女人都有一種畏懼的情緒,我的小聰明在她們看透世情的眼睛裡永遠都可笑到可悲。同性相斥的自然法則讓她們對我缺乏憐愛,讓我對她們惟恐避之不及。
謝天謝地,太后她老人家去御花園賞花了。彼時花期已過,不想她還有看落花的獨特嗜好。感激她與眾不同的口味,我諂笑著對吩咐我“在這兒候著吧”的太監請求,希望他幫忙轉交一下。他不陰不涼地眼皮子撩了兩下,尖著嗓子:“喲,咱家可沒那個膽子,你還是親手交給太后她老人家吧。”
我氣結,我就是不想跟太后照面,誰知道她見了我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