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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困、亢奮等等,有個別天賦異稟的酒仙酒鬼甚至還會得出舒服、快樂、思如泉湧的正向反饋。
但對於擁有“六眼”的五條悟來說,醉酒又是另外一種境界。
“六眼”作為無法關閉的被動技能,無時無刻都在獲取和解析周遭資訊,是十分燒腦的嬌貴術式,需要消耗大量的腦細胞,而酒精這種東西進入大腦之後又會抑制神經元,對中樞神經系統造成損害,兩相疊加作用之後,等於是在五條悟身上掛了雙重debuff。
當天半夜,五條悟就在睡夢中發起了高燒。
昏沉中,他的意識彷彿脫離了□□,在狂暴的怒海上顛簸沉浮,一會兒墮入深不見底的沉寂海底,一會兒又隨著波浪被拋向高空。
這種感覺和踩著無下限懸浮空中完全不同,充滿著失去了自我控制之後任人宰割的無力感和對未知的恐懼感,明明靈魂被高高拋起,星星僅在咫尺,又隨時都會重新下墜至深淵,湮沒於寂靜無聲的黑暗。
暈眩褪去之後,疲憊不堪的靈魂又捲入了滾滾岩漿,被拖入刺骨的冰河,時而像氣球般膨脹,時而又無限縮小為針尖,化為虛無。
一整晚,他都在這無盡的折磨中被反覆撕扯、扭曲,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因為兩杯微不足道的甜酒就這樣在夢中嗝屁了。
等他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了。
五條悟垮著一張小貓臉,半死不活地爬起來,從外衣口袋裡翻出從實驗室拿回來的舒緩藥劑,取出一支喝下去,才真正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酒精什麼的,簡直是“六眼”的一生之敵。
五條悟心想,不準喝酒這一點應該在一千年前就寫入五條家的祖訓裡,讓所有五條族人都背誦銘記。
就算是作為自己代號的利寇甜酒也不行。
在五條悟被高燒反覆折騰的時候,蘇格蘭曾數次敲響他的房門,都因為沒有得到應答而作罷。
儘管他們擅自把少年納入了“自己人”的範疇,但到底沒有徹底說開,明面上又還有著一層“上下級”的關係,即便心裡再擔心,他斟酌再三,還是沒有在未經允許的前提下直接闖進房間。
當少年終於從房間中走出下樓用餐時,蘇格蘭心中大石才終於落地。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五條悟似乎因為某種原因,單方面開啟了冷戰模式。
他整天呆在自己房間,出門時不打招呼,回家時也悄無聲息,除了三餐還會準時出現在餐廳,活生生像個獨來獨往的幽靈。
因為先前幾人動手時,打爛了客廳地板和不少傢俱裝飾,叫來的工人還在整修,整個公共空間一塌糊塗。
所以蘇格蘭一開始並未在意,以為少年是嫌棄客廳太亂,才會選擇直接回房。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五條悟即使在難得共處的吃飯時間也一聲不吭,彷彿後知後覺地感悟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真諦,甚至對波本連續幾天不知所蹤都沒有提出過任何的疑問。而面對黑髮青年絞盡腦汁不斷翻新的甜品菜譜,和時不時的關心,也表現出了明顯的牴觸。
這突如其來的逆反表現,讓蘇格蘭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是到了青春叛逆期嗎?”綠川麻麻惆悵地想。
這道題對他而言,實在有些超綱了。他身為諸伏家的小兒子,家裡只有個聰明絕頂的哥哥,並沒有弟弟妹妹,看似十分照顧人的經驗幾乎都來自於幼馴染的降谷零。
無奈之下,蘇格蘭不得不臨時抱佛腳,點開了yahoo上一家排名靠前的親子網站,發出了一個求助貼:“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本來性格很好,很乖很聽話,突然變得不愛溝通交流,是進入青春叛逆期了嗎?作為家人應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