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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垂死掙扎,是因為看得到光,那麼這一刻,她生命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惡魔扼殺在搖籃中。
她再也沒有表現出最初那麼強烈的求生欲,更多的是心如止水,面如死灰。
從那以後,劫匪每天會給她的眼睛敷上他不知哪裡打聽來的藥方。
甚至一日兩餐餵給女孩吃。
一開始女孩不接受劫匪的餵食,打翻了不少食物,試圖絕食。不到最後一刻,她都覺得絕食餓死的痛苦比真刀子抹喉要好受得多。
她到底是怕疼,沒敢真的把某一刻冒出的自暴自棄想法說出來,她甚至不敢想像死亡該是多麼的疼痛。
劫匪也不是沒有脾氣,每次打翻飯碗,劫匪都會餓上她一天,讓她飽受飢腸轆轆的煎熬,最長的一次是餓過她三天,餓出了腸胃炎,高燒昏迷,劫匪只好到附近的黑診所買來吊瓶和輸液管。
當女孩再次醒來,還是在那間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她的手背正在輸液,劫匪本來想恐嚇她這是毒,但看女孩驚恐的模樣,只好說出事實。
女孩不相信他,要去拔掉針孔,最後氣的劫匪怒斥真是不聽話,找來繩子將她四肢錮在床上,輸液的手則用直板捆住,像小孩輸液那樣一動不能動。
女孩深感委屈,又開始哭。
劫匪被她哭的頭疼,卻也不像最初那樣生氣了,只覺得她的確可憐,但他還是不能放人走。
只好繼續恐嚇她:「如果你再哭,我不介意往你身上來一刀,反正我這裡有很多止血的東西,你肯定不會死,但有多痛就不知道了。」
他看準了女孩害怕什麼。
女孩被她恐嚇,一時忘記了哭泣,大罵:「惡魔!你這個殺人犯,精神病!……」
劫匪:「所以你要乖乖聽惡魔的話,惡魔說到做到。」
女孩咬牙切齒:「你怎麼不去死。」
劫匪卻高興了起來。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是你先活著走出這裡,還是我先死在你的眼前?」他言語之間,那一刻磨牙擠出的聲音,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從那以後,劫匪就用刀子威脅她吃飯,偶有幾次女孩大著膽子頂撞時,也感受過刀身真的在臉頰上輕輕劃過的驚悚感,儘管沒真的劃出血,但也足已讓女孩忍受著恥辱,只好真的乖乖吃飯。劫匪並不會一直陪著她待在地下室,但一日兩餐都會下來盯著她吃飯。
一週後,鐵門再次開啟時,劫匪聞到了一股異味,他很快就尋到了源頭,地下室雖然有通風口,但不足以排風,而女孩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洗過澡了,他那一瞬間幾乎想到當初綁來這個女孩時,她身上是一股芬芳的味道,那種特屬於女孩的體香,但現在,體香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氣閉塞的氣味。女孩需要洗澡。他想。
關於洗澡,女孩並不是沒有想過,她甚至無時無刻都在煎熬,先不說劫匪會不會答應她的要求,就算答應了,她現在雙目失明,行動不便,萬一……
當劫匪這麼說時,她第一反應是害怕,隨之而來的卻是鬆一口氣,但緊接而至的卻是唾棄。
她唾棄自己的弱小,矯情。
劫匪把她帶到樓上,女孩被他這個舉動弄到又驚又怕,手上掙扎,腳下因為看不見而階梯上磕磕撞撞。
最後,劫匪把她扔到浴室的浴缸裡,開啟了花灑調水溫。水聲嚴重刺激到女孩,她尖叫道:「等等……等等,我可以自己來!」
劫匪並不打算讓她在樓上待很久,直接拒絕了她的意願。
「脫衣服。」他的聲音如同冰冷的毒蠍子:「不要讓我多說一遍。」
女孩不斷搖頭,恥辱戰勝了害怕,摸到附近的瓶瓶罐罐朝聲音的方向扔過去,惡狠狠地罵著:「你殺了我吧,神經病,你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