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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有沒有人?」,「救救我」,「我不想死」,「好痛」,「求求你放過我吧」……
又是不知過了多久,那扇從內看沒有把手的門終於從外被開啟,光從外面照進來,由於被綁著眼睛,她隻影影綽綽看到身形,隨著門關上,光消失,世界恢復了黑暗,彷彿死神的鐮刀壓在了脖子上,死亡的氣息濃重,她忍不住再度絕望的哭泣,滾動著身體退後到牆壁,胡亂的哭喊著:「求你,求求你別過來,我真的……不想死,我今年才十五,沒有成年,沒有過成人禮,我才剛高中畢業,我往後的人生還很長,我,我廢了好大力氣,好大的力氣才拿到我夢想學校的錄取通知書,可我還沒有上到大學……」
眼罩被淚水浸透,淚水揮發不掉,都凝聚在眼眶,她哭得睜不開眼,只能緊緊閉著眼睛,嚎啕大哭,「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學會游泳,沒有開過車,沒有見過大海,我甚至……甚至沒有通宵過,沒有吃過大龍蝦和松茸這些,沒有出過國門,嗚嗚對不起,我不應該來到這裡……我不想死,不想死……叔叔,叔叔,我求求你……」女孩鼓起了勇氣,順著鐵鏈爬到劫匪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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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道外,傳來一聲巨響。
徹底將她從回憶中抽離,阿隨毛骨悚然地看著酒窖裡唯一一扇鐵門,不祥的預感爬上心尖。
忘卻了她還在跟羅文作通話,她去檢視屋內監控,遺憾地是雜物間內沒有攝像頭。
門再次傳來被踢的動靜,在空曠的地下酒窖盪出迴音。
「他們不像只是入室盜竊搶劫……」阿隨的心亦跟著一顫,忘記了呼吸似的,一雙菱形眼睛死死膠著在緊關的鐵門上。
隨著傳來扳手或什麼物什砸鎖的動靜,羅文作看到酒窖的監控內,阿隨驀地身子一縮,往牆角擠,臉上變得慌張,卻仍是死死盯著門,聲音顫抖著,「這扇門結實嗎?它到底能頂多久?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想要殺了我,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說話?酒窖裡還有別的通道嗎?或者有什麼能防兩三個小時以上的防身工具嗎?警察什麼時候來?……對不起我好弱……可是他們真的好大隻,我真的打不過……」她幾乎變得跟故事中的女孩一般,在面對刺激時,會語無倫次地說著話,以緩和自己的緊張。
羅文作胳膊肘撐著車窗沿,大魚際撐著太陽穴,看著黑乎乎的監控中,阿隨帶著哭腔說她很害怕,卻從架子上摸到一瓶酒,哭喪著臉換了個更隱秘的地方躲著——因為門外已經使出了槍,射在門板上,整個地窖不斷地響徹著迴音,在這種反反覆覆的巨響中,阿隨只覺得腦袋都要被敲暈,聽覺也近乎魔幻,感覺聽到了點其他之外的聲音。
「好了,別害怕。」他不由地摁了摁跳動了幾下的額角,安撫著這個看上去沒什麼生命力的小朋友,左耳耳機卻聽到人聲回復,「老大,我們到了。」他靜音與阿隨的通話介面,回復那邊:捉活的。
可他偏偏喜歡的緊,這樣沒有攻擊力的生物。也許是這麼多年見過太多爾虞我詐,他不想與枕邊人也處在一個鬥智鬥勇的局面,他需要她在需要幫助時對他楚楚可憐的哀求,喜歡她偶爾故意表達出的不樂意和壞心思和根本不畏懼他,喜歡她在床上床下兩副面孔……但他最喜歡的,還是阿隨不犯大錯,她完美地表現出了在每個場閤中,這樣沒攻擊力的生物該有的表現和情緒,同時有自己的一點小韌勁。
她彷彿把他的劣根性拿捏的死死的,羅文作對此感到驚訝,同時又甜蜜,不忘安撫自己的小寵物,「你只需要害怕我,明白嗎?」
主駕駛上,正在開車的男人沒忍住,看了老闆一眼,露出濃濃驚駭的神色。
「你懂什麼?」羅文作煩躁瞥他一眼,「戀愛都這樣。」
在羅文作這裡,與女人親密相處就是戀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