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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隨笑了起來。
「笑什麼。」羅文作掀起眼瞼看她,一怔,「剪頭髮了?」
阿隨又不自然起來,摸了摸狗啃似的劉海,扭捏道:「是不是很難看?」
她自己剪的,昨天覺得有點扎眼皮,問安東尼借了一把剪刀,安東尼很不放心,東問西問得知她只是想剪頭髮後,很快便借給了她。
「有些錢就是該理髮師賺的。」羅文作不緊不慢地摺疊起報紙,放到一邊。
早餐上來了,是svele和kv?fjordkake。
阿隨有些不高興,嘟囔道:「所以我待會就去找理髮師。」
安東尼恰巧聽了去,提起另一件事情。
「我老闆回來了,你可以問問他同不同意。」
阿隨一怔,脫口而出:「你聽得懂中文?」
「很多中國人衝著我老闆來,多少聽得懂一些單詞。」安東尼聳肩,回她是英文。方才那句話也是英文。他只懂得聽,不會說。
待安東尼走後。
「問我什麼?」羅文作問。
「我昨天與安東尼打聽,這附近有沒有不坑亞洲人的紋身店,安東尼說紋身,你就會,你就不坑亞洲人,別人他就不敢打包票了。」她悶聲道,拿起叉子,「偏要向我推薦你。」
羅文作沒吱聲,從容不迫的進食。
阿隨想起什麼,看向他握著刀叉的手:「你手上的刺青……是自己紋的?」
「嗯。」
「什麼意思?」
「我愛人的名字。」
阿隨錯愕:「你結婚了?」說罷,下意識去看他的手,沒有戒指。
「已經死了。」
「……抱歉。」阿隨懊惱地低下頭。
沉默持續了一分多鐘,羅文作方才開口道:「沒關係,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死了沒有,或許死了吧,她的樣子在我印象中一片空白,當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帶走的還有我腦海里關於她的記憶,從那以後這個名字再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清醒後我試過去中國找她,但用一串英文找一個中國人實在大海撈針。如果她還有點良心,就應該自己來找我,她還沒來,我就短暫地當她已經死了。」
他們依然用英文交流,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點起伏,彷彿真的已經對那個人毫無感情。
不過從這番話對話中可以得知,他沒有結婚,否則他不會只憑一串英文找一個人,大可以去民政局大使館查詢自己的婚姻登記資訊。
「既然沒有意義了,那你怎麼不去洗掉。」阿隨聽得出神,望著他過於標緻的臉孔。
羅文作看她,輕笑:「你今年幾歲?」
「二十一,」阿隨不解,「怎麼了?」
「洗紋身很疼的。」羅文作慢條斯理地切下一塊小蛋糕,「想好再紋。」
可惡。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氣氛又重新持續地沉默,阿隨吃完svele,安東尼很有眼力見地上了咖啡。
待人走後,阿隨又說:「我想好了,要紋的。」
不過短短一分鐘,能想好什麼?
小女孩的善變心。
羅文作:「紋什麼?」
阿隨:「slave to z。」
「……」
羅文作一怔,重新看她,平靜地問:「什麼意思?」
阿隨沖他眨著左邊眼睛,顴骨上的淤青已經完全褪下去了,她的臉蛋精緻,滿是膠原蛋白的白裡透紅,因著眨眼的技能還不熟練,左邊眼瞼蓋下來的同時,要很用力才能避免右眼亦跟著眨眼。
她突然有點生氣,覺得自己沒做好這古靈精怪的感覺,因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