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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又驅車回到特羅姆瑟。
路上,又下起了小雪,羅文作告訴她,他有個摯友的弟弟來到挪威,前段時間在奧斯陸大學入職。
阿隨正抱著平板敲字,她還沒有放棄她的小說故事,並且寫了中英文兩版,聞言她從平板抬頭:「要在家中招待他?」
得到回應,阿隨『哦』了一聲。
車內安靜了好一會兒,她才有些遲疑地問:「我是不是得迴避?」她摸不準羅文作的心路歷程。
羅文作:「我只是不確定你願不願意跟對你來說陌生的男人同桌吃飯喝酒。」
「應該……沒問題吧。」阿隨儲存文件,撳滅螢幕,「什麼時候?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囤菜?挪威的聖誕節就好像中國的春節一樣,這幾天超市餐廳會不會不開門啊?」
這段時間大街小巷都充滿了聖誕氣息,阿隨還是頭一回身臨其境的體會到一個國家對聖誕節的重視,阿隨也買了一些槲寄生妝飾辦公室。
「是不是還要買聖誕樹!?」她忽然想起這一茬。
平安夜前兩天,趁著家政上門做一整日清潔,『被掃地出門』的二人到主城區運了一顆fir冷杉聖誕樹,又買了一些串燈和飾品以來裝飾聖誕樹。因為平安夜和聖誕,大多數北歐人都會選擇在家與家人共度晚餐,或到教堂參與活動,因此街上的餐館都會關閉,所以兩人還需要趕上最後的末班車shoppg ti。
平安夜前一天,羅文作獨自出門去機場接人,阿隨則在家專研她的小說,寫到差不多的時候,羅文作打來電話,路上大雪紛飛,他剛到機場,但那位朋友航班取消了,暫時被困在奧斯陸。
阿隨坐起來:「啊?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羅文作:「你自己吃飯。」
阿隨擔憂:「那你呢?」
羅文作卻說吃過了,「加油站的burr,你也知道,完全能吃飽。」
阿隨當然知道,她在挪威沒有見到過一個肯德基,就像這家店、這個品牌在挪威不存在一般,好不容易見到一家麥當勞,連醬都要錢,也許是叛逆心理上來,她覺得回特羅姆瑟這條路上的一個加油站的漢堡包也挺好吃的,整個快有她四個拳頭大,不過也可能是她拳頭太小。
這一天,雨雪交加,天凝地閉。
基於大家都很空閒,於是故事翻到了第三篇。
——
【第三篇:人生百態
女孩不斷地央求劫匪,求他仁慈地放過自己,劫匪卻一直無動於衷,冷漠地看著少女求饒。
笑話,問世間,哪個狩獵者會放生親自捉來的獵物?
但女孩始終聽不明白,亦不願想明白。
「為什麼你一定要殺人?」女孩問。
「因為生活殺了我。」劫匪道。
女孩並不理解這句話更深一層的含義。
她說:「但我是無辜的,你不能濫殺無辜。」
劫匪:「我最初也是無辜的,生活又憑什麼濫殺無辜?」
女孩氣極:「那我現在的處境,不就是當初的你嗎?」
劫匪:「那又怎樣?我已經沒有當初了。」
女孩駁不過他,亦不敢真的放聲惹惱他,顯然劫匪已經在憤怒的邊緣徘徊。
她不說話,劫匪只當她的沉默是想通了,解開女孩腳腕上的桎梏,他人高馬大,輕易將女孩一把扛到肩膀上,離開地下室。
女孩不知道的是,劫匪已經被她的話觸動,究竟是哪個瞬間開始猶豫的呢?也許是被家人放棄後,少女無聲的哭泣,也許是得知少女未成年,就像少女還沒有談過戀愛一般,他也從未殺過一個未成年人。
劫匪頭一次覺得痛下殺手是一件如此艱難的事情,他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