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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還真是他曾經的字型。

甚至不是仿寫，而是拓寫。模仿不能百分百相似，但拓寫能做到，字型的走勢和筆鋒，全是他的寫字習慣，舉報信上的每一個字，都是從他寫過的字裡所拓。

撞破宋明彥秘密的那一晚，宋明彥來找過他，當時季修齊突然開門進來。

季修齊極有可能聽到了宋明彥的話，而他也有能力拓寫出舉報信。

大約是病還沒好全，徐回周不知不覺真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一個酒店門口。

是距離首都還有五百多公里的一個省會城市，車窗外天色已經黑了，陸溯停穩車，「住一晚，明早再走。」

兩人在酒店的餐廳解決了晚餐，就各自回房休息，徐回周簡單洗了澡，終於有時間仔細研究那份舉報信。

就算是拓寫，也會有執筆人的習慣，不會完全不留痕。

他逐字逐句檢查，快到半夜，終於發現了一個端倪。

在第八個情字，左側那一點，收筆處微微有上翹，這個偏藝術字的收筆習慣——

徐回周開啟手機，搜尋了沈嶼澈的簽名。

他對比著「沈」「澈」兩字，都是藝術字型，部首那一點收尾確是微微上翹。

那封舉報信，出自沈嶼澈。

徐回周曾經在貧民窟目睹過一個場景。

隔壁的小女孩養了幾隻鴨子，在人都斷糧的時候，幾隻小鴨子餓死了一隻，另外幾隻就啄開死掉那隻鴨的肚皮，將它的腸肚，血肉吃得乾乾淨淨。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鴨子餓極了，同樣會蠶食同類。

徐回周仔細收起了舉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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