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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腳步聲沒有了，季修齊微微喘息著,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徐回周把鑰匙放回書裡, 塞回書架原處, 講著電話快步離開房間，「你可以問，但我不一定答。」

季修齊又笑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隱隱有著吸氣聲，「你有喜歡的人嗎？」

這時徐回週迴到了消防門，推門瞬間，他問：「吃飯時那個關於飢餓問題，你猜好了嗎？」

季修齊停頓幾秒，「沒猜到。」

徐回周就笑了，「我有。」

隨後結束通話電話，關了機。

下樓徐回周沒有開手電筒，季修齊正在爬這棟樓的可能性極低，但以防萬一，還是在黑暗裡下樓。

每下一層樓，他都耐心停住，仔細傾聽片刻，確認沒其他腳步聲才繼續下樓。

一共26樓，當徐回周走出大樓，整個城市已經靜下來，陷入了沉睡。

徐回周穿過人行道，又走一段路到停車的地方，坐進駕駛室，他沒有先開啟手機看照片，調整呼吸休息幾秒，開車先離開了。

與此同時，季修齊擦掉嘴角的血，走出了松花釀春。

季修齊和顧孟成打了一架。

兩小時前，季修齊去到2120號房，門虛掩著，他推門進去，顧孟成就從他身後揮拳了。

季修齊早有準備，他回身接住顧孟成的拳頭，鏡片之下，他眼中是徹骨寒霜的冷意，「我來不是找你敘舊。」

顧孟成收手冷笑，「不是黎湛，誰他媽和你們有舊。」

季修齊聽到他再提黎湛，抬手便是一拳揮到顧孟成臉上，「你沒資格提他！」

季修齊這一拳毫不留力，顧孟成嘴角巨痛，破皮流血了，他二話不說，反手也回擊季修齊一拳。

季修齊眼鏡歪了，顧孟成揪住他衣領，「你他媽又有臉提他了？你不提議去什麼破森林，黎湛根本不會死！」

不願回想的記憶此刻被撕皮帶血地說出來，季修齊攥緊拳頭，一聲不吭又揍了一拳顧孟成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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