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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蕭氏?更不合適,昨日一直不和她說話,有一大半原因就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夫人,您不必如此,小子年幼,便是稱您一聲祖母也不為過,小子前來,不過送舊人一程罷了。”
蕭氏這才點頭同意。
“義成去得很安詳,她說很感謝你賠她在生命最後一程跟她說那些話,讓她真正能夠放下,雖然醉得厲害,她卻始終保持清醒,今日起來,又讓我幫她梳洗,好好妝扮,她說,既然有你這個小友相送,那麼就要去得體面一些,也免得讓你失望。”
“她說自己為了家仇,侍奉四代可汗,漢家的身子,早已經汙穢不堪,她說昨日聽你所說,以以火助她涅槃,很是歡喜,又無筆墨,只得隔開手腕,以自身鮮血,由自身未入突厥之時褻衣書之,望你不要嫌棄骯髒,因為這些是她一直儲存的唯一干淨的東西了,與你相別,書盡,血不止,卻微笑閉眼。”
一件帶血的女人褻衣被蕭氏交給了劉逸,卻見劉逸臉色自然,無一絲窘迫與嫌棄之色,這才輕輕的鬆一口氣。
“盛衰等朝露,世道若浮萍。榮華實難守,池臺終自平。
富貴今何在?空事寫丹青。杯酒恆無樂,絃歌詎有聲。
餘本皇家子,漂流入虜廷。一朝睹成敗,懷抱忽縱橫。
古來共如此,非我獨申名。惟有《明君曲》,偏傷遠嫁情。”
這本事她父親楊堅殺死的大義公主所做詩詞,此時放在這裡,看來她卻是向自己說,自己已經放下仇恨了,現在能傷感的,只有遠嫁他鄉,不能魂歸故里的情懷了。書到這裡,本已經完畢,可是接下來,卻是她自己的話語。
“今有忘情水,助妾忘昔影,又應涅盤火,昨日仇怨清,灰骨歸故里,清風來相迎。怪只怪,君生妾已老,琴瑟難和鳴,願只願,妾生君未老,相許不負卿。”
劉逸看完,頭都大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還搞到琴瑟和鳴,相約來生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完了,李靖自然已經來過,肯定是檢視過義成公主的私信了,這東西他不可能放過啊,那其他人也肯定看過了,那皇帝也肯定會知道了,那以李二唯獨對自己小心眼的個性,後果可以預料了。。。。。
“唉。。。。。您啊,就是個不服輸的,不是說好了全部放下麼?怎麼臨走了,又要小小的報復小子一把?呵呵,不過也好,小子在長安的輕薄之名本來就已經傳遍,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蕭氏在身後聞聽輕輕的撲哧一笑,宛如三十婦女一般,如今她也算放下了所有,心情自然也變得美好。況且,義成公主沒有什麼遺憾的西去,這樣的結局,比她想像得好得太多。
“劉公子這可想錯了,義成在年少之時,也算是難得的美麗女子,我們女子沒什麼能夠報答大恩的,除了結草銜環,為奴為婢之外,也只有以身相許了,作為一個美麗女子,從來不識情為何物,直到臨去之時,方才醒悟,願來生以身相許,伺候公子您一生,這便是最大的報答了。”
劉逸聞言抬頭,又苦笑一笑,肚中難受,可是還是倒了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在義成公主面前緩緩傾斜倒下。
“也好,你可要記得早點過來,莫要貪念彼岸花的美麗,盛世來臨,到我身邊,也能讓你無憂無慮得過完一生。”
第十九章 李二的好心情
對於將義成公主就地焚燒,李靖是沒有意見的,義成公主太過倔強,若非劉逸也不知道怎麼說動了她,自己安然去世,自己也會殺了她來祭旗。皇帝那邊也不會對此舉有什麼想法,皇家在乎的,也不過是這位在賢后而已,不為其他,就單為一個傳國玉璽,也已經足夠了。
不得不說,劉逸這隻蝴蝶煽動翅膀變化還是有的,楊政道這個歷史上的隋朝皇孫居然在定襄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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