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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的時候,隨玉都忘了家裡還有一條大黑,大黑在看到隨玉的時候就像衝上去跟他親親蹭蹭,又尤其聞到了隨玉懷裡兔子的味道,更興奮得不得了,抬起爪子就往隨玉的身上撲過去。
隨玉趕緊抱著兔子往後跑,本能的懼怕讓他慌不擇路,一腳踩空從門前的土坡上滾下去,懷裡抱的兔子他始終都沒有鬆開。
「大黑!」林牧青趕緊出聲呵斥,而此時大黑的爪子已經搭在了隨玉的肩膀上,頭也慢慢地湊到了隨玉懷裡的兔子身上。
在它要咬下去的時候被林牧青卡住了脖子,一人一兔被解救了出來。
「林牧青!」隨玉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氣的,他渾身都在發抖,眼睛也紅紅的,跟他懷裡的兔子如出一轍。
「大黑,今晚沒飯吃了!」林牧青把隨玉扶起來,順手拍乾淨了他身上的土,他毫不避忌,從隨玉的背上一直拍到了他的屁股,最後落在了他的腿彎處。
隨玉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狠狠地瞪了林牧青一眼,只覺得他們一人一狗都討厭得很。
「喲,這麼肥一隻兔子啊。」春娘剛好出門來,就看見隨玉站在原地,臉有些紅,知道又是他們小夫夫兩個人的玩笑打鬧,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把目光都落在了隨玉懷裡的兔子上。
「娘,晚上做菌燒肉吧。」林牧青把身上的背簍交給春娘,春娘一看裡面是好些白玉傘,這應該是今年的最後一茬了,天漸漸冷了,山菌也不會再發了。
林牧青越過隨玉的身邊,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被隨玉嫌棄地移開了頭:「別碰我。」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林牧青不僅揉他的頭,還捏他的臉,極盡流氓之事。
春娘把白玉傘清洗乾淨之後,出來就看見隨玉蹲在地上,手裡還拿著一根菜葉在逗兔子。
「娘,他怎麼不吃啊?」
「小玉兒啊,它應該是吃蘿蔔的。」春娘去廚房裡找到了一根胡蘿蔔,用刀改成了細條,遞到隨玉的手上。
小兔子的鼻子皺了皺,然後才慢慢地開始吃蘿蔔。
晚飯林牧青就用他們採回來的山菌做了一個菌燒肉,五花三層的肉塊被那鮮美的山菌燉得黏黏糊糊,在廚房外就能聞到野菌那股獨特的香味,隨玉伸長了脖子往裡看,心裡不住地讚嘆林牧青的一手好廚藝,著甚至比他們家原來請的廚子還做得好吃,有這個手藝,為什麼還要佔山為王,當山匪呢?
林牧青晚上燜了米飯,在盛飯的時候上面澆上了一勺菌燒肉的湯汁,飯粒吸滿了湯汁,只這樣都能讓人吃完整整一碗飯。
隨玉吃飯的時候都在想這件事,他這個人一向藏不住事,吃飯的時候也不好好吃,一個勁兒地看林牧青,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怎麼了?不好吃嗎?還是吃不慣這個菌的味道?」林牧青從燉得爛乎的菌裡翻出一塊肉,夾到隨玉碗裡。
隨玉咬著筷子:「林牧青,你沒有想過做點別的事嗎?」
春娘也停下筷子,看著隨玉,林華悶頭扒飯,也不說話。
「為什麼要當山匪呢?把命都懸在褲腰上,成□□不保夕的,不能做點別的事情嗎?」隨玉很不解,林牧青這個人,有領導能力,也什麼都會做,就這一手廚藝,走到哪都能有他一口飯吃。
春娘想說話,林牧青卻對著她搖了搖頭。
「可我就想待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裡。」林牧青又給他夾了點菜,直到碗裡都已經堆成了小山。
隨玉嘆了口氣,人各有志,他也沒辦法勉強林牧青做他不喜歡的事情,只是心口有點悶悶的而已。
回到房間,小兔子沒有亂跑,趴在隨玉給它做的窩裡,四周還散落著些菜葉子。它睡著了,小鼻子還一皺一皺地,就像是和隨玉一樣委屈。
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