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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青說走就走,直接抱起隨玉就往客棧走,這會兒馬已經被餵得飽飽的,正在馬棚裡伸蹄子,直到聽見了林牧青的腳步聲,才嘶鳴了一聲。
馬跑在官道上的速度比在山路上要快得多,隨玉只覺得耳旁都是呼嘯的風,這是他前十幾年的生命裡都從來沒有過的體驗,那種心跳加速,身體上的每一個骨縫都像是被開啟了一般,隨玉從來沒有覺得這般暢快過。
「以前沒有跑過馬嗎?」林牧青的胸膛起伏,因為馬跑了起來,他想跟隨玉說話就必要湊近他的耳邊,只是身形起伏,他往隨玉的耳邊湊的時候更像是在一下一下地啄吻著隨玉的耳根。
隨玉只覺得耳尖發燙,他嚥了咽口水,回答的聲音卻被耳邊的風給吞噬掉了,他只能更大聲會回答:「沒有!」
雖然有過騎馬的經歷,但也僅限於騎在一匹小馬上,被人牽著在馬場上走過幾圈,這樣子也就算是騎過馬了,而這樣在路上疾行狂奔,是以前從未有過也不敢想的事情。他們家世代書香,這麼多年也就出了個虞哥是個例外。
已經入了秋,午後陽光熾烈還好,隨著日落西沉,風也漸漸涼了起來,林牧青放慢了一點速度,即便這樣,隨玉還是打了一個冷戰,林牧青把他抱得更緊了一點。
他們終於在落日餘暉中到了縣城的城牆下,城門口已經沒有幾個排隊進城的人,林牧青在離城牆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下了馬,讓隨玉一個人騎在馬上。
隨玉握緊了韁繩,在林牧青想要帶他過去的時候他抓住了林牧青的手:「城門口要查進城的人,我……」
「別怕,沒有問題。」林牧青就勢把自己十指都插。進了隨玉的指縫裡,他不知道怎麼說軟話,只能用行動給隨玉足夠的安全感。
城門口是例行的通行檢查,隨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了,他坐在馬上,手指微微的有些抖,尤其是在聽到守門的衙役叫停他們的時候,更是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那個衙役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的隨玉,整張臉都被帷帽遮住了,他厲聲到,「把面紗摘下來。」
林牧青卻是十分從容:「我們是安樂鎮人,來縣城探親,這是我們的文牒。」
另外一邊那個衙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趕緊跑過來:「哥,這是我家鄰居,馬上那個是他的夫郎,腿受了傷,來探親順便給我嫂子看腿。」
那人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的文牒,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另外那個小一點的衙役笑得露出了自己那一口白牙:「青哥!明天我休沐,到時候找你喝酒!」
看他們真的認識,那個衙役才放下心來,他們接到上峰的命令,雲北的戰事又起,要他們注意不要被蠻族的人混進城裡。
直到離城門很遠了之後,隨玉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還有些冷,現在卻因為太過緊張,後背上已經起了一層濕汗。
「都跟你說了要你別擔心。」林牧青輕車熟路地找到一家客棧,看起來像是跟老闆很是熟悉,很快就要了一間上房,隨玉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你來縣城到底是來做什麼?」隨玉坐在床邊,才問林牧青。
「上次來辦婚書,就順便幫你把戶籍資訊也辦了一下,今天過來拿文書。」林牧青要了熱茶,先是自己喝了差不多半壺,才又個隨玉倒了一杯,看他小口小口地喝。
喝完一杯之後林牧青又給他倒了一杯,隨玉接過來又問:「你是怎麼給我辦到戶籍文書的?」
在先帝的時候,對戶籍這方面管得特別嚴,幾乎不可能出現這種憑空地給你辦理戶籍的事情。
「有錢能使鬼推磨。」林牧青幽幽地說。
「可是朝廷不是不許嗎?」
「這裡離京城十萬八千里,近年來更是連個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