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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池道:「他還在休息,我過來看看兩位師兄,與師兄多年沒見了。」
他現在私下裡與鍾燁如膠似漆,但在人前卻有些刻意迴避。可能平時兩人只在晚上見面,幽會的時候旁邊沒有人,以至於郗池在人前遇到鍾燁不知道如何相處。
是把人當成皇帝呢還是義兄呢還是情郎呢?
顧良道:「我們在皇上面前引見一下他們兩人,不必告訴他們皇上的身份。不知道趙師兄有沒有進京述職見過皇上,白師兄肯定沒有見過的,皇上來這種地方,肯定有觀察觀察人才的意思。」
郗池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剛剛告訴他了。」
幾個人一回頭看到宋茂這傢伙又去給鍾燁當牛做馬去了。
也不知道鄭如在宋茂跟前說了什麼,宋茂看向鍾燁的目光裡都閃著光,兩撮小鬍子翹了起來,嘴巴不停的在說話。
鍾燁一手握著茶盞,冷眸擱在宋茂身上,不時點點頭。
趙師兄進京述職時見過鍾燁,他看到這道身影瞬間愣住了:「顧師弟,那是——那是——」
顧良「噓」了一聲:「是劉老的學生李玄度李公子。」
趙師兄身居高位見多識廣,聽了顧良的話趕緊閉上嘴巴。
白師兄一頭霧水:「劉老的學生?我從前怎麼沒有見過他?」
郗池道:「劉老先生在外的弟子,白師兄,對待客人說話要謹慎些。」
白師兄道:「這我清楚。不過,他長得真高啊,比姚師弟還高。」
郗池本來是四人中最高的,他聽到白師兄這樣說,忍不住道:「我還會再長的。」
白師兄笑了:「是嗎?我不信你能長得比他還高。」
郗池遠遠看了看鐘燁——讓他像鍾燁一樣,是離譜了一點。
宋茂嘴巴不停的和鍾燁講著話:「姚曦在書院中喜歡獨來獨往,不過先生和學生都很喜歡他,顧良他們幾個常和姚曦一起出門……」
鍾燁對顧良等人不感興趣,遠遠看到趙師兄和白師兄之後,他對這兩個人也沒有戒心了:「除了他們之外,他還和誰交好?比如盛家的人。」
宋茂愣住了。
盛家的?
鶴衣書院的學生都知道,郗池和盛月有矛盾,盛月之所以灰溜溜的離開書院就是因為郗池趕他。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宋茂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這邊郗池和顧良就過來了,顧良道:「宋師兄,你在和李公子說什麼?」
宋茂不好當著郗池的面繼續講下去,他趕緊看向郗池:「姚師弟,我沒說什麼,只是和這位李公子講講家常,我去看看西瓜變冰了沒有,等下切好給你們送來。」
眾人都清楚宋茂的為人,因為彼此性情不同,郗池與宋茂不常往來。郗池以為鍾燁和宋茂沒話說的,他忍不住問:「義兄,你剛剛對他說了什麼?」
鍾燁抬眸:「我說我的身份是銳王的侄子,他態度瞬間就變了。」
白師兄眼睛一亮:「原來李公子也是皇親國戚,怪不得氣度非凡。」
鍾燁上下打量了這位白師兄一眼:「閣下是——」
白師兄拱手道:「在下白鳴,原本是溧南人士,如今在這邊做鹽運司知事。」
從八品的小官,而且還是在地方上,鍾燁並沒有放在眼裡,他又看向了趙師兄。
不等鍾燁開口,趙師兄便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在下趙歷,也是溧南人士,如今在西南寶卷任按察使。」
趙歷出身名門世家,短短几年升官這麼快,一來是自己家族和夫人家族幫助,二來是他本身能力出眾。
鍾燁似笑非笑:「原來是個臬臺大人,寶卷省一切都好?聽說去年遭了山洪,今年怎麼樣?」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