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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誠王已經猜了出來,但他不想確定。
因為對誠王而言,伴君如伴虎,郗池和任何一個人相好,都勝過和鍾燁在一起。
誠王走到今天,已經榮華富貴到了極限,沒有更多想求的了,只求兩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下半生。
誠王讓小廝把戲子們遣退,他招手讓郗池坐下來:「已經有了相好的人?他怎麼樣?」
郗池笑了笑:「父王覺得我的眼光如何?」
誠王看向郗池:「男的女的?」
郗池道:「男人。」
誠王沒有再問下去了,他擔心自己再問下去會問出什麼了不得的答案。
沉默了一下,誠王道:「能不能分開?玩夠了就各自分了,父王並不是看不起這些,就是覺得荒謬,對不起列祖列宗,咱家從來沒有出現這樣的。」
郗池搖了搖頭。
誠王揚起了巴掌,他還沒有打過郗池,兩年前第一次見到郗池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是個好孩子,這是頭一次有打孩子的想法。
郗池並沒有躲避的想法。
誠王又想起那天禹王說的話,他最後還是將巴掌放下來了:「你們才認識多久?這種長久不了,就算郗家不逼迫你,他的家族會同意嗎?」
郗池道:「我們兩年了,父王,我有自己的考量。」
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郗池現在都要做這個決定。
他想自己應該喜歡鍾燁很久了,從兩年前就喜歡,只是他當時並不知道自己心意,因為從未接觸過,所以將這種情感當成了濃重的友情。
當年是錯過一回,如果沒有重逢,郗池想自己這輩子就這樣錯過了,他不會留在京城,不會長時間留在任何一個地方,居無定所,四處漂泊,可能做很多事情,反正就是一個人。
誠王沒有問對方的名字和身份。
當天晚上,誠王收到了一幅畫,這幅畫是宮裡送來的,鄭如深夜親自過來:「皇上說,誠王應該看過這幅畫,先前過年時在金華殿裡,畫中人是誰,誠王一看就知道了。」
誠王開啟了這幅畫。
當時他就覺得這幅畫裡的人長得很像郗池,如今細細看來,原來真的就是郗池。
白衣勝雪,風流身段,玉手握扇,一雙含笑的狐狸眼凝望某一處。
自家兒子總不至於認錯。
誠王道:「鄭公公,請你解釋一二。」
鄭如笑了笑:「郗公子與皇上都是以兄弟相稱,因為皇上年長郗公子幾歲,所以郗公子稱呼皇上一聲大哥。兩年前郗公子與皇上在衛黎省見過一面,回來後皇上就有了心病。」
誠王明白了,他將畫卷收了起來。
鄭如道:「皇上看上的人,自然沒有得不到的道理,誠王殿下一向聰明,知道該怎麼做吧?莫要因為一個孩子失去了聖上對您的信任。」
誠王點了點頭道:「阿池他答應了,我這個當父王的怎麼阻攔?」
誠王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郗池。
倘若郗修遠喜歡男人,誠王有足夠的底氣把郗修遠揍一頓關在家裡,但郗池喜歡……終究是他這個當父王的失了責,沒有引導好自己孩子。
誠王就要把畫卷收起來,鄭如伸手拿過來:「這不是賞賜殿下的,皇上說了,只是拿來讓您看一眼,看一眼之後,奴才還要拿回去還給皇上。」
誠王:「?」
就這麼小氣?
鄭如又笑了一聲:「郴王最近做的事情,誠王殿下應該知道吧?不需太長時間,郗公子就要進宮了,奴才先在這裡恭喜誠王殿下,郗家終於出了位皇后。」
鄭如說這番話本來是好意,但聽到誠王耳朵裡面,他怎麼都不是滋味兒。
雖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