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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池只記得自己母親再嫁前天晚上,摸著自己的臉讓自己不要想念娘親,但這點印象已經非常淡了。
他的手貼在了鍾燁的手背上,本意是想推開鍾燁,但看到鍾燁神情陰鬱,瞬間想起義兄這麼多年當皇帝的不容易。
高處不勝寒。
義兄失去了父親母親,沒有親密的兄弟姐妹,所以把感情寄託在了自己身上,將自己視作親弟弟。
自己又怎麼好拒他於千里之外?
郗池道:「義兄想說什麼?平定迎州的事情麼?還是溧南官員狀況?溧南的事情我瞭解多一些,你想談政事也好,談軍事也好,我都陪你。」
鍾燁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著郗池面容:「小曦,你喜歡金色的籠子還是銀色的籠子?上面要裝飾什麼合適?珍珠?瑪瑙?寶石?朕想把你裝起來。」
郗池狹長眸中帶著笑意,他以為鍾燁在開玩笑:「我喜歡和田玉,籠子最好大一點,義兄進來陪我下棋。」
兩人在床榻間面對面說了些話,郗池睏意全無,隨後鍾燁讓宮人們進來伺候洗漱。
郗池更換了一身衣物。
鍾燁道:「這是朕少年時穿過的,朕十七八歲時與你現在身形差不多。」
穿鍾燁現在的衣物會寬鬆一點,郗池身形更偏單薄,沒有那麼多明顯的肌肉,早上起來時撐在鍾燁的胸腹之間,郗池感覺到他的肌肉特別堅硬且塊塊分明。
郗池不介意別人穿過的,穿的時候卻發現衣物上以銀線繡著蟒紋。
蟒紋和龍紋沒什麼太大差別,就比龍少了個爪子。
根據暄朝的禮制,普通人是不能穿蟒袍的,特賞過的一品大臣和郡王、親王才能穿。
異姓王和其他一品大臣穿四爪蟒袍,皇子皇叔這些穿五爪蟒袍。
五爪蟒袍雖然說是蟒袍,但蟒的外形和龍沒什麼差別了。
郗池認真看了看,上面繡的是五爪蟒,當時哀帝在位,鍾燁還是一個王爺。
「我穿這件逾矩了,鄭公公,你讓人拿件沒有花紋的來吧。」
鄭如看向鍾燁。
鍾燁已經穿好了,他把玉帶拿來給郗池束上:「有什麼不合適?你改姓鐘好了,就叫鍾曦,朕封你為宸王。」
郗池琢磨著誠王知道了肯定受不了。
不過鍾燁不是第一個想讓郗池改姓的,禹王還想過讓郗池跟他姓,從此以後叫鐵池呢。
郗池又當鍾燁在開玩笑:「義兄,哪能隨便就封王,我受不起。」
尤其是「宸」這個封號,一般人都擔不住。
用過早膳郗池就出宮了:「義兄,我得走了,我們得空再會。」
鄭如想著昨晚皇上是不是沒有得到人所以一早上就臉色這麼差。
他也不敢多問,金華殿裡的宮女太監在外面怎麼威風,回來後都畏懼鍾燁畏懼得不行。
郗池早上回去後誠王已經醒了,郗修遠還在他的院子裡逗小鳥兒。
誠王拉著郗池盤問了一番,知道郗池沒事他放心了,回去補了一覺。
郗修遠的眼睛比誠王的眼睛尖,他一眼看出來郗池的衣服有問題:「阿池,你衣服上怎麼還繡著龍?」
郗池這身衣物顏色是象牙白,銀線繡的五爪蟒紋並不明顯,郗修遠的眼睛太尖銳了,瞬間看出了不正常:「你穿了皇上的衣服?」
郗池點了點頭:「昨天酒喝太多留在了宮裡。不是龍,是蟒紋,皇上做王爺時穿的。」
郗修遠摸了摸郗池的頭:「你長不高了,只能穿一穿皇上少年時的衣服。」
郗池把他的手推開了:「你也沒有皇上高,咱倆身高明明一樣的,大哥你好意思嘲笑我嗎?」
郗池長高了,現在可以說是玉樹